“这一趟算是没白来,今天遇到的这些奇事,以前只在竹简上看过,没想到这次居然都一一见过了,太不可思议了,连我自己都感觉像是在做梦似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王教授无限感慨地说。
“难道这种树形成的‘地毯’您以前也读到过吗?”王同吃惊地问。
“嗯,读到过,这种树在秦朝的竹简上,就有过明确的记载,说这是上古时期的巢氏部落,就是在这种树形成的地毯上住,而不是我们之前想象的在单棵树上造房子,因为在单棵树上造房子,技术难度是很大的,巢氏部落那时的工具还非常简陋,对他们来说,怎么可能在单棵树上造房子呢?
后来,这种书就被称之为‘巢氏树’,但不知什么原因,这种树后来也慢慢灭绝了,在秦之后的典籍中,关于这种树的记载就很少了,更奇怪的是,这种树可以细分为两种,一种是四季常青的,一个是落叶的;四季常青的那种,叶子是圆形的,而一到秋天就落叶的,其叶子则是尖形的,我刚才看了一下,这片巢氏树的叶子是尖形的,应该是属于一到秋天就落叶的那种。
根据已有的资料,四季常青的那种,现在好像已经灭绝了,而这种落叶的,也极为稀少。另外,你们不用担心,这种树木枝叶形成的‘地面’非常结实,并且还有很强的任性,别说是人,就是大象上来,也能承受的住。”
“那种一到秋天就落叶的这种巢氏树,是不是一到秋天,叶子一落,就不能站人了呢?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裂缝岂不是变成‘绝路’?”秦晴提出这个问题时,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她的思维速度总比我快很多。
“嗯,大概是这样,这种落叶的树木,到了秋天,就开始落叶了,大概到深秋时,大部分的枝叶就基本完全干枯了,到那时,当然就无法像我们现在这样踩在上面了。如此一来,这条裂缝真的就成了绝路,即使在夜里冲过来,也极有可能会掉下去摔死。
更恐怖的是,这种树木的枝叶虽然会干枯,但并不会落下,因此,乍一看,这里还是一片平地,但一踏上去后,就会掉下去,这里就好像变成了一个陷阱。”
王教授的解释,让大家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奶奶滴,谁想出来的这种招,也太狠毒了吧,如果到了深秋时分,即使真有人按我们的方式闯过那道裂缝,也会在这里活活摔死。不过,我们又不得不承认,这种‘陷阱’设计的实在是太巧妙了。如果把所有的‘陷阱’按巧妙度排名的话,这个绝对能排第一名。
因为它根本不用任何额外机械设备,仅仅靠大自然的规律,就能自动生成一种‘天造地设’的机关,这种机关难道也是长袍人设置的吗?它简直超过了人类智慧的极限。
在通往村子的路上,越是有这么多巧妙的机关,就越激发起我们对那个村子的好奇心,因为我们知道,这些巧妙无比、诡异神秘的障碍,肯定是为了阻挡外人进入那个山村的,那到底那个村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才让人不惜成本,不惜穷尽人类智慧的极限、去保护它呢?
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明天我们还要继续赶路,而在这条路上,还不知有什么样诡秘的障碍等着我们,所以,我们要养精蓄锐,保存好体力,等待更大的挑战。于是,我们就决定就在这种‘平地’上,支起帐篷休息了,这对我们来说,真是太独特的体验了。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躺在帐篷里睡觉时,用绳子连在了一起。另外,这个‘平地’足够大,男女方便时有足够的空间可以躲开。而等一切都收拾好后,我躺在帐篷里,感受着身下的地面轻轻摇晃着,一开始心里还是有点发毛,但渐渐地,随着疲惫一阵阵袭来,意识越来越模糊,那种轻轻的摇晃,反而成了一种摇篮般的催眠作用,很快,我就睡着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时,阳光已经投进了帐篷里,看看旁边,秦晴、王教授、还有王同,仍然在睡,只有胡梦醒了,只见她正坐在毯子上,看着帐篷外面愣愣地发呆,她头发慵懒地披在肩上,脸上秀美的五官在阳光的衬托下,有一种别样的魅力,我躺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能感受到自己对胡梦的好感,通过这几天的接触,在迅猛地滋生着。
而这种好感,与对秦晴的好感不一样;秦晴对我来说,有一种神秘而强烈的吸引力,就像青春期的男孩子看到漂亮女生时的那种兴奋和骚动,而对胡梦,让我感到的是潺潺溪流般的甜蜜,很温暖,很美好,却又那么绵延悠长。
可能是因为直觉,胡梦好像察觉到有人看她,便忽然扭脸往我这边看过来,我也没有躲闪,而是也做起来,仍然看着她,两人目光相交时,胡梦对我温柔的笑了一下,我也心领神会的回了她一个微笑。
就在这一瞬间,我的心也好像融化了一般,虽然和胡梦这么久,但如此心有灵犀地对视,却还是第一次,我依然回味着她在洞中惊慌失措时,躲进我怀中的那种感觉,虽然那是惊吓时的下意识举动,但她身体的温暖依然在我心中荡起了涟漪。
“你们俩醒这么早啊”。我的思绪忽然被王教授打断了,他此时也坐了起来,虽然他已经五十多岁了,但体力和我们年轻人好像仍不相上下,甚至比我们还旺盛。
紧接着,秦晴和王同也醒了。
“走,咱们到外面看看去”,说着,王教授第一个走出了帐篷,我们也紧随其后,当我走到帐篷外面时,还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