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儿呢,我来看看邦儿在这里过得怎么样,顺便来看看你们这两个没人性的黑白古主。”乐舞灵见里面没人,便问着荼予阳,荼予阳拉住绕哪乱走的乐舞灵,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
“邦儿在练武,你现在别去打扰他,我们丘陵欲蔚虽然没有花舞宫大,但是内部里面的机关也不少,你老实点儿待在我的身边,别误撞了机关伤了自己。”荼予阳的语气极为温柔,乐舞灵被荼予阳完全融化,乖乖的待在他的身边,哪儿都不去,像丢了魂一样,傻傻呆呆的看着他。
荼予阳很享受地摸着乐舞灵的青丝,带她在丘陵欲蔚里转悠,在他得意的同时还不忘了对白阙使眼色,挑衅的意味十足,而白阙见到荼予阳这个样子,冷冷地翻了一记白眼不跟他计较。
“属下粉玄参见黑白古主,这是由八大妙主的信件,请两位古主过目。”粉玄看见白古主牵着一个女人的手,有些不快的挡住了两人的去路,将手里的信件递给白古主。
粉玄在来到丘陵欲蔚前的记忆全都模糊不清,她只记得在丘陵欲蔚醒来之后是由白古主亲自教的武功,与其他四个妙主一样。虽然她并没有见过白古主的真实容貌,但她依旧无法自拔地喜欢上了这个人,她练武十分刻苦,这样就可以得到白古主的表扬与青睐,粉玄觉得这是唯一可以吸引白古主的方式,也正因为刻苦习武,武功大增,才得到了粉玄圣主的位置,能够和白古主待在一起。
“粉玄,你先下去吧,你和紫玄在上次挑选武功比较高的人里面挑出两个来,要一男一女,记得要脑子灵活些的,办好了之后把这两个人交由黑古主。”荼予阳不忘给白阙找点儿事做,否则他会一直跟在他和乐舞灵的身边,好不得劲。荼予阳说完,转身又把八封信塞到了白阙的手里。
乐舞灵没有注意到粉玄眼神中的变化,更没有注意到粉玄这个人的样貌,他们的手下乐舞灵不感兴趣,把手上戴着的花舞宫的信物用另一手遮盖上背对着粉玄而立。
白古主发话,粉玄自然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只能退下。这下又剩了他们三人,白阙对荼予阳说:“你我都是古主,这些信一起看吧,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好商量,舞灵一起吧。”
白阙的话一出,荼予阳有种想把他揍飞的冲动,心里知道白阙这样说分明就是故意的,丘陵欲蔚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他一人做主,他荼予阳根本从来没有看过属下写来的信。荼予阳无奈,强忍着冲动,对白阙说:“好啊,我们去书房,你念我们听着就是了。”荼予阳的隐忍,是因为他不想让乐舞灵觉得他不动脑筋,大脑简单,虽然乐舞灵从未觉得荼予阳这样,但他心里还是担心。
三人来到书房,白阙关上石门,将八封信一个一个的拆开,大概先看了一遍,之后对着乐舞灵和荼予阳说:“这里八封信,每一封上都有写永盛国皇帝的事情,你们想不想听?”
“我猜,是说他最近的新宠,说他如何痴情,说那个女人是红颜祸水,对不对?”乐舞灵来之前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不假思索地回答到。
对于乐舞灵的回答,荼予阳有些紧张,他不知道乐舞灵为何比他们先知道这个消息,他怕乐舞灵对子书和诚恋恋不忘,才对他的消息如此上心,又或许是他自己想多了,花舞宫的消息一向要比他们丘陵欲蔚灵通许多,这两种想法,荼予阳比较倾心于第二种。
“没错,舞灵,这件事情对于我们来说是件好事,不是吗?正巧我们不知道他的弱点是什么,你要是对他原先的所作所为还有所恨意,我们就从这点着手,这样我们的胜算会大些。”
“师父,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希望我自己来解决,而且有一点很棘手,我的属下来报,他宠爱的那个女人和我的长相一模一样。”乐舞灵说完这句话,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三人都很清楚,子书和诚找了一个与乐舞灵一模一样的人后,如此宠爱说明了一个问题,连一个替身都可以让一个帝王不顾百姓非议,那若是乐舞灵呢,他会不会为了她放弃他所拥有的一切?
正所谓有爱才会生恨,乐舞灵要是不爱他怎么会到现在还如此想要报复子书和诚?然而,乐舞灵并不知道这一点,她只认为是他杀害了她的孩子,杀子之仇,她这个做母亲的不能不报,有时候她能梦见她那未出生的孩子在叫她,在问她为什么没有生下他,让他不能到这个世界上看一看。
乐舞灵一想到这儿,对子书和诚的恨意又多了几分。现在的乐舞灵根本就不知道心里面爱的人是谁,她习惯了恨子书和诚,习惯了荼予阳在她的身边,更习惯了白阙总是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
“我知道你们会担心我的安危,但你们知道我这个人的性子,这件事情我一定要亲自解决。我的武功虽然不是江湖中最好的,但也算是数一数二,又会些毒术,我相信没有谁能够伤害到我,你们放心就是。我准备过些日子就出发去永盛国的京城,久违的地方,终究还是会回去。”
乐舞灵说话的声音很是清冷,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就是想自己去解决她和子书和诚的事情,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她只想当他的面问一句,为什么这么对她的孩子,对他们的孩子,当孩子死的时候,他为什么没有立刻将那两个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处死。
两个人的事情终究要两个人去解决,若是白阙和荼予阳在她的身边,她反而不知道怎么面对子书和诚。她知道荼予阳对她的心意,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跟子书和诚的事情再让他多想,让他难过,所以这次她真的不希望他在她的身边陪着她,至于她的师父白阙,这件事情与他本就没有关系,他在这里陪荼予阳最好,省的在荼予阳胡思乱想的时候还没有人安慰他。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予阳哥哥尊重你的选择,唯有一点,早去早回不能伤了自己,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荼予阳说完走出书房,没有看乐舞灵一眼,默默地关上了石门。石门一关,沉重闷响的声音让乐舞灵的心一沉,她知道这么说会伤害到荼予阳,但没办法,她必须这么说,也必须这么做。
“我早就猜到你会这么说,你放心,荼予阳那边交给我,他不会多想,有什么问题及时跟我说,我一定会帮你的。”白阙放下手里的信,坐到乐舞灵的旁边,对她说道。
“师父,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做,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总要去当面问清楚,我想知道一个答案,对子书和诚我已经没有了多少恨,再恨又能怎么样,他是永盛国的皇帝,我是花舞宫的宫主,如今我们的身份都有了转变,身上的责任与重担加重,不能因为我们两个事情让永盛国和花舞宫为敌,吃亏的不仅仅是花舞宫,还有永盛国的百姓。我不是一个是非不分,不懂大局的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有些时候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狠毒,心地善良。”白阙在心里还多添了一句,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地方。
粉玄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闷闷不乐,紫玄路过粉玄的房间时,看见她这个样子,打趣她说:“怎么了,白古主批评你了?还是你今天没有看见白古主在这里想理由接近白古主。”紫玄和其他八位妙主从小和粉玄一起长大,她的心思他们全都知晓,可惜,白古主不知粉玄喜欢他。
“你走开,我烦着呢,不要打扰我。”
“那我可真走了,一会儿可别找我哭鼻子,我可没空。”紫玄说完作势要走,粉玄立即把他拉住。
“紫玄哥哥,你也这么对粉玄吗,古主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你又不陪我,这丘陵欲蔚我都不想待下去了。你说我是不美还是没有女人味,怎么在白古主身边那么多年,他都没有对我上心呢?”
紫玄把镜子挪到了粉玄的跟前,让她照着镜子,并且对她说:“我们粉玄可是丘陵欲蔚最好看的人儿,你看看我们这肌肤,如羊脂玉一般鲜嫩亮白,再看看我们粉玄的尖下巴,瓜子脸,那叫一个标准。古主多忙,哪有时间总看你,别想那么多了,古主没有给你安排任务吗?”
“对奥,有任务,我得去完成任务了,紫玄哥哥,回头见。”粉玄想到白古主刚刚给她的任务,连忙跑出去,把紫玄留在了她的房间,傻傻的看着她欢乐离开的背影。
“傻丫头,你只看到了你对白古主的真心,又何曾回过头看看我对你的爱意呢?每次在你身边的人,只有我,不是吗?”紫玄在嘴里叨咕了这几句话后,离开了粉玄的房间。
“师父,过两天我把邦儿的妹妹们带过来,恐怕这小子除了练武,剩下的时间都在想他的妹妹们。这孩子的骨子里有一种劲儿,用好了能成大器,用不好,就太危险了。多注意点儿邦儿,这孩子的思想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能够这么聪慧,这么刻苦练武,单凭这两点就不是省油的灯,心思正派倒好,就怕好的不学学坏的。
乐舞灵说完,在丘陵欲蔚找了一圈,没有发现荼予阳的身影,失落的离开了。
等到她走后,荼予阳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对白阙说:“她介意的是孩子还是子书和诚,我都不知道。现下我唯一想的,就是和她在一起让她生下我们的孩子,这样,我才会稍稍放心。一年的时间,很快就到了,等她养好了身体,你会帮我的吧。”
“感情不是用一个孩子就能够束缚的,你这么担心,往往会使得其反,劝你一句,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她就是一阵自由自在的风,你怎么抓也抓不住,她是人,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