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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苇粉已经全部送到,二丫又跟小虎两个研究做卫生纸,忙乎了好几天也没个头绪,不是脆弱的一碰就碎,就是硬邦邦的一折就断。小虎没有了信心丢开手不干了,二丫也因为事太多,不耐烦再折腾。就干脆让不怎么赶货的毛皮作坊帮着做一些小小的布袋子,一面用很薄很柔软吸水很好细布,一面用很厚实、不易漏水的过浆棉布。她把那些芦苇粉先用水稀释,再用细筛子将渣滓筛出来,只留下细细的粉绒。然后再沉淀,除去表面清水之后,再进行蒸煮。蒸煮过的芦苇浆放一边晾凉和沥水,然后将芦苇浆装进已经清洗过的布袋子里缝合。最后的程序就将缝合好又压实的布袋子高温烘干,有铁匠部的高温锅炉这点倒是不难做到。
于是,东边下雨西边亮,卫生纸没有做成,却成就了卫生巾,解救了广大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女人们。
史景轩最近很烦躁,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总有人背着包袱跑过来要投奔东家。一番问题问下来,全是什么都不会的粗汉子,没有一个得用的。有那一两个看着挺精明,可是又瞧着不像好人。这些人不要吧,他们就不走,天天游荡在小镇子里。他又担心这些人手脚不稳,偷鸡摸狗,更怕有人是那奸恶毒辣的盗匪。
几天之后,他就不敢再想着靠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事,匆忙的跑到王家庄,找到东家和东家娘子,把这事以及自己担心的都给说了出来。小虎夫妻俩都紧皱眉头,这事还真不好处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们用出去做工。但是镇上的工地是绝对不能使用他们的,因为留着这些陌生人在镇上绝对不省事。
小虎对媳妇说道:“那些捞泥浆的东西都做好了没有,要是做好了就把他们都赶到那边干活去,要是真的是踏踏实实做事的人,等芦苇荡的事情做完,就继续留着。要是不干事还捣乱的就立马赶走,不走的就跟他来硬的!”
“模具试验都已经可以了,现在就等着实物做出来,恐怕还得再等等!”
那些东西当初即便是做模具也是花了不小的精力。一次次的修改,一次次的计算数据。即便这样,二丫也不敢保证,那些东西就能一次成功做出来。
二丫接着说道:“要不看看他们愿不愿意去北地,大满不是说要在大峡谷的出口处修建堡垒么?就安排他们过去。愿意的一个月工钱给一两,另外包管吃住,冬季三个月既然不能干活就给他们带工钱放假。不愿去的就让他们立刻远离我们小镇,不走的就以流寇报官。如果真是生活所迫我就不相信一年十二两银子还能休假三个月都不愿干的!”
小虎和史景轩都赞成这办法,二丫便又跟史景轩交代:“如果有愿意过去的,你一定要带着他们去县衙做登记,并且查明他们有没有在官府登记什么逃犯、逃奴这些记录。我们用人不在于要多优良,但是一些能够避免的麻烦还是尽量避免,一个有麻烦的优秀人才还不如一个清清白白的普通人得用。这一点要记清楚了。”
“是!”
那些来投奔的人,听说一年有十二两银子的工钱。吃喝住全管,另外从十一月到来年一月放假三个月可以回家过新年,而且不扣工钱。众人一听有这么好的条件,那些切切实实想要挣工钱的都欢欢喜喜的表示愿意去。不过这也不是你愿意去就能去的,史景轩请了自家的大夫给他们全都把脉检查身体。有先天疾病或是什么大病的都不允许过去,毕竟那边是要干重体力活的,身体不好干不了活事小,要是闹出什么死人的纰漏出来,可就成大事了。
另有几个不想远离家乡的或是有其他什么目的,既然拒绝了去北方。那也没有理由再待在这儿不走,最终也是乖乖的离开。
这些人一送到北地,再加上那边已经有很多的老退兵,那边的堡垒便就此开始承建。这些人在那边虽然累了一些。但是每天都有一顿肉,冬天还发棉袄,比在家吃不饱穿不暖,那可以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的生活。他们每年到了年底回家过年,都能在家乡带去不少的青壮年过去干活。这倒给那边提供了足够多的壮劳动力,使北地的田地和煤矿的开采都从来没有缺过人。比以前官府又是利导又是强制的还要给力。
又到了该给草原送茶叶的时候,吴风刚已经被安排了市场开发的事,王守仓和他侄儿王多金这两年一直都帮着传递草原送过境的奶粉、奶酪,但是他们俩还没有独立带队送茶叶到草原去过。虽然每年都会有李镖头带人护送,但是二丫还是觉得应该先带个一两趟,毕竟王守仓和王多金都不及吴风刚有担当的魄力。这要带他们走两趟的任务筛选到最后,还是落到小虎的头上。并且他这一趟还有另一项任务,就是带两辆他们家制造的房车到草原推销给他们有钱的贵族,这车比起他们的帐篷,那可是又省事又安全又能防地面潮湿。
送走了小虎他们,小龙、安子、武志成以及镇上的秀才和几个聘请的秀才先生也都紧跟着去参加乡试。
大伯、大伯娘、二叔二婶都是一副焦虑不安的等待着安子他们考试的结果,一心想要他们从科举走出去的二丫反倒没有大伯他们那么紧张。还有一个不紧张的是史馆长,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表面上不紧张还是真的无所谓,反正都没有亲自送考,而是让刘文柱和孙华文几个送的考生们过去,顺带帮着照顾他们。
乡试一考完,那些还要教书的几个先生便着急回来接着给孩子们上课,其他人都还留在府城,一边跟同年们交流答题心得、一边等着中举名单公布。
史馆长紧张不紧张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他倒是细细的问了先回来的几个考生,待他们回答了是怎么答题的,重点说了什么,字体是官用字体,就点点头让他们各回各的岗位。
史馆长交代学生们考试,基本都是很保守的方法。文体格式这些都不用说了,即便是答题特点他也很少像其他先生那样,去引导学生迎合阅卷人的喜好。卷面字体上也是告诉学生最好是使用官用体,如果其他字体确实很出众的可以尝试着用用。他认为在答题时最好的办法就是中规中矩,只有两种情况可以另说:一种是在自己确定不可能会考中的情况下可以剑走偏锋赌一赌,另一个就是自己确实有把握比中规中矩来的更好,那就发挥自己的独特专长。
没有过多少天,小龙他们也都回来,自家这些去参加考试的中举名单也抄了一份回来。小龙和安子、武志成分别第二、第九、第二十一,赵老先生的孙女婿小林先生这次也中了,是第一百九十二名。镇上的秀才一共去了十五,得中八个,第一名解元在其中,还有第三、第七、第八、第十。前十名王家考生就包罗了七个,小龙、安子、武志成、小林先生都跟史馆长后面学了一年以上的时间,所以这功劳怎么也该是史馆长得着。
史馆长这一次是真的没能淡定得了,就连装也没有装过去。听说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当时就晕了过去,好一会儿才被人折腾的醒过来,醒过来就看着儿子痴笑,吓得人又着急忙慌的把大夫给叫了过去。大夫给他扎了好几针才把他扎的清醒过来,据说把他儿子史景轩和闺女吓得大哭。就为这事,二丫还专门跟他说了《范进中举》的故事,史馆长一边擦汗一边给二丫鞠躬:“请东家娘子高抬贵手!饶过小老儿,谢过谢过!”
笑过就过了,二丫当然也不会一直拿这个笑话史馆长。之前小龙和安子以及镇上的孩子考中秀才二丫没想大办,这次却是躲不过了。报喜的还没有到,他们就已经开始忙着筹备办庆功宴,然后就等着报喜的一到,就开始做饭、烧菜、开宴。
镇上的孩子,虽然很多填写考生信息时写的是自家原址,但是报喜地址却仍旧是合浦镇,所以所有报喜的全都跑到合浦镇来。一会儿来一队吹吹打打报喜官差、一会儿又来一队吹吹打打的报喜官差、这边还没有端上茶水,红包还没有拿到手,那边又有一对吹吹打打的来了。史馆长忙着发红包和回谢别人的恭喜,嗓子到最后哑的说不了话,手也因为发红包发的酸软。
因为已经备好喜宴,就等着报喜来的当天开宴,所以这些报喜的官差也都被强留了下来喝杯喜酒。这喜宴不像吃婚宴那么讲究,只要有酒有肉弄的满满一桌子好菜,让大家喝好吃好就可以了。
之后的三天就是请戏班子唱大戏,但是二丫不想请唱戏的过来这么久。唱戏的来了就唱唱完了就走,对别人没什么影响。怕的就是他们在这儿时间待长了,让孩子们接触一些不好的行为举止。她虽然不歧视唱戏的,但是绝大多数的戏子对于人性的散漫、社会伦理的歪曲、道德和公德的漠视、严重的还有心理病态,这些都是她不能接受的。后来在她的坚持下,只请唱一天的大戏,不过要连办三天宴席,是不管认识与否,都可以上桌吃席的那种。
要知道,这个是有集市的镇上,正好又赶上了一个集市的日子,可把二丫吃的够惨。她有什么办法?只能是捂着腮帮子、咬着牙认栽!谁让她没想到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