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爷冷笑一声:“没有过节?王泽鑫是刚加入我门下的小兄弟。据我所知,是你们把他的肋骨打断的吧。”
我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放心不少,据理力争:“是王泽鑫有错在先的。他先找我们的茬,放学之后把我们拦住。我们这是……这是……对!正当防卫。”
青爷冷笑:“正当防卫?拦了你们一下而已,肋骨断了三根。有这样的规矩吗?你们打断了王泽鑫的肋骨,我是不是就能杀了你们?”
我顿时哑口无言。
青爷看了看天:“既然你们画下了道道,咱们就按照规矩做足了。你们三个,谁打的王泽鑫,自己站出来。”
然后,咣当一声,青爷把一把刀子扔在地上。用手在脖子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们三个谁都没有动。
青爷说:“不敢站出来?也行啊。据我所知,事情的起因就是这丫头对王泽鑫他们几个指指点点,这才闹了矛盾。这样,你们把她交出啦,我带回去教她两天规矩再还给你们。这事就这么算了。”
木夯看着周围的那些人,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死死地抓着我的衣服不肯放手。
如果理智的想,青爷要文闯死,或者把木夯带走几天。两害取其轻,应该把木夯交出去。
但是谁都知道,木夯被带走之后会发生什么。那基本上就是生不如死了。
我没权利决定文闯的生死,也没权利决定木夯的荣辱。
但是青爷偏偏看着我:“你叫王天下是吧。我青爷最讲规矩,你们一共三个人,投票表决该把谁交出来吧。我相信,你哥们肯定想让这丫头跟我走,而这丫头肯定又想让你哥们死。这时候,你的态度就尤为关键了。”
我真想仰天痛哭,干嘛是我啊,无论偏向哪一边,我都会后悔一辈子。
我极力的仰了仰头。这里还在学校区,但是学生们已经走的一个不剩了。其实有学生也没有用,就算呼救,那些学生也不敢过来。
学校之外,就是荒郊野地,这里距离村子还远,行人本来就少,何况,现在正是吃午饭的时候。
青爷看着我:“王天下,你找什么呢?找人吗?你放心,你爸王五来了也没用,我这么多人,吃干饭的吗?”
我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这时候,忽然有人挤过来,急匆匆地说:“青爷,不好了,大光不见了。”
青爷不以为然:“大光干嘛去了?就这点事也值当的跟我说?”
那人擦了擦脸上的汗:“青爷,大光是好端端不见的。刚才他尿急,去那边树底下撒尿。我就回了个头,两秒钟不到,他就没影了。”
青爷不耐烦的挥挥手:“过去看看。”
然后这些人押着我们三个,乌泱乌泱向那颗树下走过去。
树下的尿渍还在。但是周围的确没有人影。
青爷回头问:“刚才大光是在这吗?”
但是没人回答他。
青爷回头:“人呢?”
这时候大伙发现,刚才打报告的那个人也没了。
青爷这时候才着急了。大声嚷道:“我是桐柏的青爷,哪一位看我不顺眼,站出来咱们说道说道,先把我的兄弟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