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之茂见到齐悦卿,很是惊讶。他走上前去,握住齐悦卿的小手,说:“悦儿,你怎么来了,天色将晚,小心着凉啊。”
齐悦卿眼眸如水,望着扬之茂,道:“没关系,我不冷。猜你今日会回府中,便先来这儿等你了。否则,你整日呆在王宫里,我怎么能见到呢。”
扬之茂听了,心中很是感动,道:“悦儿,我送你回家吧。”齐悦卿点点头。扬之茂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托到马背上,朝齐府而去。
齐悦卿坐在马上,靠着茂哥宽阔的胸膛,不禁心动神摇,感觉长大以来,这是她最快乐的时刻。她好希望能一直这样,和茂哥骑着马走下去。
不一会儿,两人便到了齐府。扬之茂跳下马,又将齐悦卿扶了下来。扬之茂笑道;“悦儿,快回去吧,以后我有空时,会来看你的。”
齐悦卿点点头,凝望着茂哥,眼神里满是不舍。扬之茂朝她挥挥手,策马而去了。
齐悦卿站在原地,回味着方才的甜蜜时刻。许久,她才慢悠悠地向缀音室中走去。忽然,她听到了父亲的声音:“悦儿,你又去扬府找扬之茂了?”
齐悦卿转脸一看,见父亲正站在左边的回廊中,没好气地望着她。齐悦卿眨眨眼睛,道:“是啊,我是去找茂哥了。而且,茂哥刚刚还把我送回来了呢。”齐汾气得说不出话来,齐悦卿朝着父亲得意地笑笑,便溜回房中了。
扬之茂回到府里,便先去淬勉厅中拜见父亲。
扬亨见儿子回来了,很是开心。他问道:“茂儿,你最近在宫中情况如何,一切可好?”
扬之茂点点头,笑道:“放心吧父亲,我一切都好,国主也很欣赏我。今日,姬鸢王子还邀我去陪他练习剑法,我们练得很默契。以后每隔三天,我都会去陪他练剑的。”
扬亨听了,微笑道:“伴君如伴虎啊。你每日在国主面前走动,虽然职位清高,可以亲近君主,但是也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不可疏漏有失。以后,你可以经常陪姬鸢王子练剑,也是一件好事。毕竟他是王子,若你犯了什么过错,他可以替你说话。”
扬之茂道:“父亲说得极是。儿子今后一定会恪遵职守,请父亲大人放心吧。”
扬亨满意地点点头,道:“时候不早了,走吧,与你母亲一起去吃晚饭。”说着,扬亨便命婢女,去请扬夫人出来吃晚饭。
扬夫人名唤洛吟昭,出身名门。她是两朝元老、前太傅洛启川大人的长女。后来,因洛启川年事已高,便由洛夫人的弟弟洛尚礼继任。洛尚礼有两个双胞儿子,名唤洛以智、洛以慧,均有十七岁了,跟随父亲读书。
在饭桌上,洛吟昭笑着问儿子道:“茂儿,你进宫去当侍卫后,悦儿还来府里找过你两次,都没碰见你。你有空就去齐府看看她吧。”
扬之茂听了一愣,接着道:“哦,我已经见过悦儿了。方才,我刚到家门外,便看到悦儿在等我。后来,我又送她回家了。”
洛吟昭惊讶地道:“悦儿在府外等你?她怎么会猜到你今晚回来,真是个有心的孩子啊。”扬之茂听了,点点头,没有说话。
洛夫人又道:“我看悦儿这孩子确实不错,你若是喜欢她,可以让你父亲上门提亲。”
扬之茂半晌无语。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母亲,不必了,我心里有喜欢的姑娘了,不过不是悦儿。我一直把悦儿当妹妹对待的。虽然她有时让我很感动,但那并不是爱。”
洛夫人又看看扬亨,有些迷惑不解。
自从上次,扬亨在宫中见到儿子将宝剑献给蕣公主的情形,心中便已经猜到几分了。但他也没有说破,只是对夫人说:“别问了,茂儿的事情应该自己心里有数的。快吃饭吧。”
三人再没言语,吃完之后,便让侍女、婆子收拾下去,回房休息了。
第二日,扬之茂正在后院里练剑。忽然,下人前来禀报道,上将军府的齐小姐来了。扬之茂听了,连忙收起长剑,回到振威厅。
悦儿穿着一身嫣粉色提花绸衫,胭脂色织锦长裙,很是艳丽。她见到扬之茂,便略带羞涩地问:“茂哥,你看我穿这身衣服好不好看?”
扬之茂打量了一下她,道:“还可以吧。不过悦儿,你不太适合穿艳色的衣服,还是穿清淡一点的颜色好看。”
齐悦卿听了,略微有些失望。她低下头,从袖中取出一个红色长剑穗,递给扬之茂,道:“茂哥,这是我为你做的剑穗,你系上吧。以后,看到这剑穗,就会想到悦儿。”
扬之茂见了,心里不禁又有些感动。他取过长剑,将悦儿做的剑穗子栓了上去。悦儿开心地笑了。
扬之茂道:“好了,我要回王宫去了。今晚是我值夜,不能出什么差错。”
齐悦卿点点头,凝望着扬之茂的脸庞,眼中柔情万种。扬之茂见她动情,又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在心中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