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筱…”夏夷欢才要转身,一只酥手忽然贴住了自己的掌心,就算隔着屋门,他也能感受到那只手传递的温情蜜意。夏夷欢一把推开屋门,不等龙筱喊出声,已经把她横抱在怀,低笑着抱着她往床上大步走去。
怀里的龙筱轻捶着他的心口嚷着放下自己,夏夷欢温柔的扳按下她的手腕,不容分说的低头吻住了她的红唇,龙筱止住声音,大眼痴痴看着这个浑身满是霸道的男人,红晕浮上了脸颊。
夏夷欢凝视着怀里的女人,他的眼前浮现起许多画面——龙府初见之前,他无数次在脑中勾勒过龙女的容貌,可龙女所有为人称道的美丽都不及自己第一眼看见龙筱,她从铸金大门里探出脑袋,静逸了喧嚣的时光;启程去苍都上,车帘被风卷起,他看见了马车里神情复杂不喜的龙筱,龙筱带着艳羡望着头顶盘旋的翠雀,那一刻,夏夷欢暗暗下定决心,终有一日,自己要让这个女人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深宫里,他的短笛声让龙筱湿了眼眶,他忽然觉得无比的欣慰,他吹了许久的短笛,只有龙筱听懂了他的笛音里深藏的情绪。
冰窟寒潭,冻僵的龙筱倒在了他的怀里,像一块冰,他忽然觉得自己就要失去这个女人,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恐惧,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想要,他滚热的身体包裹住了怀里的寒冰,蓦然他觉得就算死在冰窟里也好,那样也算是一种拥有吧。
——“龙女踏入冰窟,便没有回头的路,今日之后,你只有跟着我了。”
“龙筱。”夏夷欢含吻着她的唇,“你只有跟着我了。”
龙筱在这个男人的眼睛里又看见了无数飞向天空的箭雨,她看见一支箭脱弦而出,正中她的如意结,箭雨剧烈的颤动着,像极了她当时的心跳。她从心底燃起难以言喻的快活——夏大哥也喜欢那棵树。
夜色深沉,龙筱朦胧的睁开眼睛,看见这个男人单膝跪在自己床前,喃喃低语像唱着一首古老神秘的歌。他心里明明是一团火,脸上却只有冰。
——“我射中了你的如意结,今日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
夏夷欢温柔的把怀里的龙筱放在了床褥上,龙筱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她触着有些嗑手的胡渣,哧哧笑道:“夏将军大婚在即,还留着胡渣惹人笑话呢…”
“谁敢…”夏夷欢大手骤然撕开龙筱粉色的卦裙,露出雪白的中衣,美好的凸,起随着她的轻喘起起伏伏,引着年轻炽热的男人步步沉沦。
夏夷欢不愿意再等待,他一把掀开中衣,把头深埋进那片凸起,嗅着幽幽的少女体香,额头渗出一颗颗难耐的汗水。
上回龙筱中了七窍散,二人情迷之下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可夏夷欢每每想起都觉得像是梦中一般,那种美好的滋味惹得人想一尝再尝。和龙筱成亲的日子定下,夏夷欢克制着自己的情欲倒数着日子,没几天就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将军夫人,再等上几天也无妨,可今夜,他实在是等不了。
龙筱偷偷睁开眼睛,见夏夷欢额头上的汗珠越聚越多,剑眉皱着像是苦思着什么,龙筱指尖戳了戳他,轻轻唤了声。
——“额…”夏夷欢恍惚应着。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做,明明已经做过,可怎么又像是头一回披甲上阵,难道,上回真的是做梦不成?
龙筱见他一动不动傻傻看着自己的身子,扯过锦被就要盖在身上,羞恼道:“冷呐…”
——“别动。”夏夷欢挡过龙筱的锦被,他缓缓站起身,解开腰间的襟带脱下黑色的锦服,白色的中间裹着他英武挺拔的身躯,龙筱才一个眨眼,中衣也慢慢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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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买骨
莫牙已经垂钓了几个时辰,他有些沮丧的看了眼木盆里两尾巴掌大小的黄鱼,天气转冷,江河里的鱼都开始往南方聚集,自己的收成一天不如一天,再这样下去,怕是要饿死在大宝船上。
天色渐晚,莫牙伸了个懒腰准备去炖鱼,远远看见一个黝黑的物件朝大宝船飘来,,莫牙揉了揉眼睛,难道是罕见的大豚鱼。
黑物件越飘越近,莫牙失望了。那不过是块烧的发黑的屋梁木,被一个女人紧紧环抱着,也不知是不是已经死了。
——真是晦气。莫牙叹了声。
女人忽然活了过来,她明明还紧闭着眼睛,却像是知道有人正在纠结的看着自己,她忽然朝莫牙伸出手去,气如游丝,但是语气坚韧——“救我。”
莫牙不自觉的看了眼木盆里的两尾黄鱼,但还是魔怔一般的把女人捞上了甲板,把她湿漉漉的身子拖进了船舱。
莫牙从柜子里取出一卷有些年代的羊皮,羊皮摊开,里面是三十六根金针,莫牙熟练的攥起一根,朝着女人的人中穴轻轻刺下,女人一口污水呕了出来,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地上的污水越来越多。莫牙皱了皱眉,轻轻往后挪了几步。
女人被浸泡的有些浮肿的脸慢慢恢复了紧致,莫牙托着腮帮子沉默的看着她,不由得有些惋惜——她长的很美,比自己在岸上见过的女人都要美,但她的左脸有一块鸡蛋大小的黑斑,一看就是被烈火灼伤所致,伤口很深,但女人却像是被泡僵了身子感觉不到疼痛,神色平静。
也许是在船上漂泊了太久,莫牙也没有太多话说,见女人也不做声,莫牙开始处理今天的收获,他原本打算好炖了黄鱼,但见这个被自己救上船的女人因发冷微微哆嗦着,莫牙改了主意。
沸腾了的鱼汤泛起了咕噜咕噜的泡沫,偌大的船舱里弥漫着鲜鱼诱人的香气,莫牙取出两个木碗,先盛满热汤,想了想,给女人的那碗添了块鱼肉,轻轻朝她推了过去。
女人闻到了鱼汤的香气,她的脸上没有莫牙预料的欣喜感激,她的双手朝着香气飘来的方向小心的摸索着,终于摸到了滚热的木碗。
——“你是个瞎子?”莫牙有些惊讶的盯着女人的眼睛,那是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乌溜溜的眼珠子占了大半个眼眶,就算是一眨不眨,也像是会说话一般,这么好看的眼睛竟然看不见,真是有些可惜。
“额。”女人捧着木碗抿了一口。
莫牙的眼神徐徐向下,定格在了女人捧碗的双手上,她的手指细长白嫩,指甲修剪的干净齐整,一看就不是寻常女人日日操劳的手。莫牙记得老爹和自己说起过——世间最爱惜自己双手的人有三种:救死扶伤的大夫,抚琴弹奏的乐师,龟甲占卜的卦师。
她和自己一样,是大夫?莫牙觉得不像。他注视着女人一口一口缓慢的喝着鱼汤,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大夫么?”
女人顿住动作,眼角掠过一丝狡黠的神色,“你猜。”
莫牙打量着女人黏腻在身上的湿衣,她能飘到自己江心的宝船边,该是在水里至少待了两三日,这身衣裳竟还凝白如雪,柔滑服帖,领角袖口绣着精致的梅花暗纹,一看就是姑苏绣娘的高超手艺。莫牙心里有了答案,挑了挑唇自信道:“你一定是王侯家的乐师。”莫牙拨弄着手指做出弹琴的动作,忽然想到女人是瞎的,停下动作咧了咧嘴。
——“你再猜。”女人悠哉的把鱼汤喝了个底朝天。
只剩一个卦师了。莫牙凑近女人的脸细细看着。他跟着老爹上大宝船已经整整七年,上船前莫牙在街头巷尾也见过许多各色的卦师,他们有的尖嘴猴腮神神叨叨,有的蓄着花白的长胡子倚老卖老,自称是百卦百准的天师,还有的…莫牙有些不记得了,但没有一个是眼前女人的模样,她看起来和自己年龄相仿,哪有这样年轻笃定的女卦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