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视线模糊不已,童桢只感觉有一盏强光刺向自己,眼睛发酸,想努力睁开也有些困难,下意识的抬起手来想挡住光线,但是却在抬起手的那一刻感受到了禁锢的枷锁。
铁链声响彻在耳边,声音回荡,看来屋子里没人,但不代表屋外没人,双眼想要努力睁开也有些困难,还处于视线模糊中的自己听见屋外阵阵皮鞋的脚步声响起,心理的恐惧不断上升。
她急切的去拨弄手被铐在一起的铁链,手腕处阵阵发酸,看来也是关了有一些时间了,无奈自己昏睡的太久,什么也不知道。
童桢许久没喝水,嗓子干燥不已,但是此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她还不敢轻举妄动。
眼前的强光没有消散而去,但是随着门的推开,童桢的眼睛也逐渐睁开,看着一个熟悉却又有些陌生一般西装革履的身影走近自己。
许屹琛吗?他来了?
童桢视线逐渐清晰,这盏强光仿佛是给了自己光明,不再是给予自己害怕的刀子,“许屹琛…。”沙哑的嗓音艰难的喊出她最想见到的人名。
男人冷哼一声,目光沉了下来,大掌捏着童桢的下巴,“我的好妹妹,就这么想他?”
熟悉的声音响起,回想起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国内抓不到的人此刻就在自己的面前,视线变得清晰,童桢惊恐的双眸紧盯着面前的男人,干裂的嘴唇不住颤抖,不敢说话。
童景昊消瘦了好多,也有了络腮胡,眼眸里多了许多深沉,不同以往看着是个阳光的大男孩。
下巴被掐的生疼,童桢浑身冒着冷汗,他恨自己入骨,说不定自己葬送在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
“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夫妻关系有这么好了?可惜我不是你男人,是你哥哥,咱们这么久都不见了,哥哥太想你了,所以哥哥请你来做做客。”男人说完松开她的下巴,看着她此刻脏兮兮的样子,满脸的嫌弃不满全脸。
“做客……所以你就是这么来请我的吗?”童桢不安的晃了晃被拘泥于身后的双手,铁链发出响声,响荡在房间里,刺耳又难听。
“哥哥这不是太急着想见你,所以方式就有些粗暴。”童景昊假意委屈的说着,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斜眼瞥了一眼,狠狠的一脚踹到旁边站着的保镖身上。
语气极其暴躁:“还不快给我妹妹松开!”
保镖被踹的单膝跪地,一手扶住地面,才没让自己摔倒,“是是是”。
童桢看着被铁链勒出来的红印子上渗着血渍,脚腕也有破损的伤口,干裂的嘴唇让她不想多说一句,此时此景她只是站在悬崖边上的人,如果童景昊愿意,只需要轻轻弹她一下,就可以坠入深渊,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是想我死,大可不必浪费时间。你应该已经恨透我了,股份转让不在你名下,公司也不是你的,你设计让我滚蛋的戏份却助我节节高升,你——”
“是,我是恨你,我恨你恨得要死,你的出现毁了我的人生!如果不是你我也不至于跑到这来受罪,童桢我恨不得现在就掐死你!”
童景昊越说声音越大越愤怒,双眸染上了猩红,他步步逼近童桢,此时的童桢没有退后一步,反倒是稳如泰山一般站定在原地,她的目的好想达到了,既然是送死,那就干脆直接一点,不如就现在二人之间做一个了结。
看着男人的面孔,童桢闭上双眼等待着他的动作。可是半晌,男人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淡淡地说:“所以我不愿意让你这么轻易的死,我要让你受尽折磨,不然怎么能解开我的心头之恨呢?”男人笑着走出房门。
童桢都的泪滴开始落下,死死咬紧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走到门口,男人站定,“哦对了,丑闻的事情是我做的,这是我送你的小礼物。”脚踏声远去,童桢扶住旁边的桌角不让自己瘫倒在地……
童景昊的话一遍遍在她脑子里回荡着,是他做的…。确实她早就想到的…可是她不愿意相信童景昊会把手伸到他爸头上,只是亲口听到他说出来的那一刻,她打心眼里还是不愿意承认。
桌上的灯光照着她的脸,就在前一刻她还以为是救赎,她错了,这就是一把无形的刀子直直的戳向自己,没有退路可言。
门没锁,童桢擦干眼泪,朝外走,她想找童景昊问个清楚,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什么事情和不满都可以冲着她来,她不愿意她的父母在受一点点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