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便说道,“阿兰,走,和我一起去看看你母亲。”
听到这话,阿兰一下惊呆了,“夫人,这怎么行,我们只是山野村夫,哪能让您亲自前往呢!”
娜雅笑了笑,“傻孩子,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哪里还分什么彼此,走吧,不然我会生气的。”
看到娜雅装出生气的样子,阿兰只好依从。
在山寨不远处的一个山坳里,十几户人家排列在一起,组成了一个村子。
由于男人多是寨丁,所以到了晚上大多数人都早早了息灯入睡。只有村子最西侧的一个木屋里,还颤颤的亮着烛火,屋里隐隐传来阵阵的咳嗽。
“夫人,那就是我家。”阿兰指着木屋说道。
说完,径自走上前去,轻轻的敲了敲门。
“谁呀——”屋里传来了妇女有气无力的声音。
“阿妈,我是阿兰——”
“是阿兰呀,你等等,我马上开门。”
听到是自己的女儿,屋内女人的声音明显有些高兴。
边开门边着急的询问,“不是让你服侍夫人吗,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呀?”
等打开门,看到眼前的娜雅后,显然又吃了一惊,颤巍巍的问道,“这位是?”
“阿妈,这位就是山寨新来的夫人。”听到阿兰这么说,妇人急忙躬身失礼,却被娜雅扶住了。
“阿母不要客气,我们年龄相仿,以后就是姐妹,我这次来主要是看看你的病情。”说着搀扶着她坐到了床上。
这让阿兰的母亲有些不知所以,又连声道谢,“夫人,谢谢你这么晚来看我,我这是多年的老毛病,恐怕是无法治愈了……。”
娜雅笑了笑,“无妨,我先查看一番,”说完望闻问切起来。
半盏茶的功夫,娜雅站了起来,“阿母,你的病虽是久疾,但还能治愈,只要按照我的方法,必可痊愈。”
听到这话,阿兰的母亲顿时一阵惊喜,“夫人,如果你能治愈我的病,我们全家一定誓死效忠于您,永世做牛做马,以报恩情。”
“言重了,山寨和寨民本是一家人,相互帮助是应该的。”说完,娜雅让阿兰母亲坐在床上,自己从长袖中拿出一个包裹,展开,一排银针闪亮的摆在眼前。
“阿母,我先用银针给你打通穴道,然后再给你开几处草药,你可按照服用,保你无事。”
说完,将银针在灯火处轻烫,然后右手轻扬,电石火花间,所有的银针隔着衣服全部嵌入阿母后背的肌肤之中,惊的一旁的阿兰“啊”了一声,呆若木鸡。
银针嵌入后,娜雅盘腿坐于阿母身后,双掌轻轻发力,一股力道随之在各银针处流动,让银针发出了阵阵轻颤。
随着力道的越来越大,那些银针抖动的更加厉害,一股股热气也从针缝中缓缓飘起,让阿母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在如此反复了几次后,娜雅才长舒了一口气,将掌力收回,收回的瞬间,那些银针似有磁力般的全部回到了她的手中。
此时一旁的阿兰见银针拔出,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急忙上前查看母亲的状况。
只见此时母亲双眼微闭,脸上有轻汗冒出,银针拔出的刹那,嗓间发出一声长吁,人也醒了过来。
“感觉怎样?”娜雅见阿母醒了过来,关切的询问。
“只是感觉心中有热流涌动,浑身舒服了许多。”
“那就好,我现在再给你开几副草药,你可按方服用。”说着娜雅便将药方写下,交给了阿兰。
“不过,”一旁的阿母有些难为的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娜雅有些惊奇的问。
“实在不想瞒,这些年久病不愈,家里以无力抓药,只能到山中自行采药,所以还请夫人让我家男人回来办理。”阿母有些难为情的说着。
“噢,原来如此。”娜雅想了想,忽然说道,“我看这样吧,不如采摘草药的事情就交给我办理吧,我正好借此熟悉熟悉山中的境况。”
“这怎么可以,夫人,这让我们如何以堪?此事万万不可。”看到阿兰母亲的样子,娜雅拉起她的手,安慰的说道,“放心好了,即便没有此事,我也要到山上去转转的,只有了解山中的状况,安排更多的人去采药,我们才能治愈更多的寨民,让大家远离病痛,这岂不是好事。”
看到阿母还在犹豫,娜雅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就这么定了,明天就让阿兰和我一起去吧,以后我会教阿兰一些医术,让阿兰也能为寨民医治病患,这样我们也就再也不怕病患之苦了。”
听到这儿,阿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在满脸的泪痕中,喃喃的说道,“夫人,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下辈子也报答不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