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刚在港城落地,池墨叫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乐珊,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口水印,脸色有点难看地瞪着她。
“我不是故意的……”乐珊有些不好意思,扭捏着,时不时抬眼瞧一瞧那块印记,脑子里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睡觉会流口水这件事。
池墨勾了勾嘴角,冷哼了一声,不着痕迹地擦了擦手上的水渍。
见他板着个脸,乐珊以为池墨是真的生气了,两手抱住他的胳膊,撒娇道:“要不我给你洗衣服吧?磐”
她一脸天真无邪,池墨心底的恶魔跑了出来,一遍遍叫嚣着,他干咳两声,别开视线,努力集中注意力,最后硬是从喉间挤出一句话:“晚上跟我回家。”
尽管池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本正经,脸上一点邪念都没有,但乐珊还是抖了一下,像触电了一样放开手,往座位上缩了一下,就连眼神都变得警惕起来。
“为什么跟你回家?”
池墨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轻笑了两声,“不是给我洗衣服吗?候”
洗衣服就要跟他回家吗?乐珊扁了扁嘴,神色间有些不满,可一想到自己理亏在先,她轻叹了一口气,两手攀上额头一直揉着。
见状,池墨忍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起身从行李架上拿了两人的行李箱下来,“走吧,远洋应该已经到了。”
上飞机前,池墨接到李远洋电
话,他从秦风那里得知两人的班机号,非说要过来接他们,池墨连拒绝都来不及。
听池墨的意思,乐珊知道自己拒绝不了,很快手被池墨拉住,她跟着起身,嘟着嘴和池墨一人一手拉个行李箱。
所以,李远洋看到他们两人时候,一个得意洋洋,一个不情不愿,他挑了挑眉,小两口吵架了?
李远洋觉得自己挑错了时机,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他们打招呼的时候,池墨已经把行李箱交到他手中。
怎么个情况?当他是搬运工?李远洋皱了下眉,“老七——”
池墨看了他一眼,把乐珊手中的行李箱也交给了他。
“喂,池墨,你小子把我当劳工了!”一大一小两个箱子挡在李远洋面前,他苦着一张脸看向乐珊,他还没开口,池墨往乐珊身前站了站。
“你说来接机。”池墨笑了下,拉住乐珊的手就走。
越过李远洋身边的时候,乐珊歉意的看了眼李远洋。
李远洋知道池墨在为东城的案子发脾气,他自认倒霉,早知道就该叫上岑安海,好过他一个人做出气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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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池墨照旧坐最后一排,乐珊自然是跟他一块。
切诺基不比商务舱,李远洋可怜兮兮的看了后排一眼,在池墨眼神的压迫下,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乐珊偷偷扯了扯池墨的袖子,示意两个人的关系太过亲密了,毕竟李远洋是她半个上司。
“安心坐着。”池墨拍了拍她的手,眉眼间都是暖暖的笑。
李远洋看他心情不错的样子,连忙开口:“我听秦风说,那边案子只等开庭了,乐珊辛苦你了,我放你两天假,你在家好好休息。”
“她住我那。”池墨脸色一沉,狠狠瞪了李远洋一眼。
“为什么?”李远洋和乐珊异口同声。
池墨看都没看李远洋一眼,侧头点了下乐珊的鼻尖,语气里满是宠溺:“你说给我洗衣服的。”
李远洋眯了眯眼,池墨还用人洗衣服?他那些衣服都是直接送去干洗的,难怪乐珊从闸口出来的时候一脸不高兴,敢情是被压榨了。
“就这一件。”乐珊指了指他的外套,脸微微泛红,“我拿回去洗也一样。”
“我可没说就这一件。”池墨捏了捏她的小脸,笑得贼兮兮。
李远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心里捉急的想,这个时候岑安海怎么就不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