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也觉得不妥,一拍脑门,推门而出。
‘啊,好恨!’
月娘那一口气郁结在心,原本已经渐渐散了,阿单卓火上浇油的这句一出,她那口气一下子没有缓过来,双眼一翻,晕倒了过去。
。
阿单卓推门出来,不由得一愣。
那地上躺倒了三人,花姨踩着一个精干的汉子,正和莫母说话。莫母似是一直忍着脾气,对地上那汉子被踩也没什么有怨气的地方,可阿单卓还是发现她的一只手一直放在背后,不知道是什么含义。
见到阿单卓出来,地上那汉子立刻哎哟哎哟的喊了起来:“这位少爷,这位少爷,管管您家下人!居然惹事热到寻欢作乐的地方来了!这不是丢您的脸吗?”
贺穆兰脚下一使劲,那汉子顿时再也叫不出来,喉咙里“格拉拉”直响,莫母这才开始着急,一指身后那一群打手:
“愣着干什么!救人啊!”
阿单卓微微低□子,抽出重剑,双手举到眼前。在大魏,有点身份的人佩剑是常事,虽然他的剑略大些,可想到他的身形,也没有多么打眼。可如今拔剑一举,所有人就都觉得不对劲起来。
哪有人找乐子还带着这个,随时放在手边的!
莫不是故意来挑事的吧?
贺穆兰先前一直把这个为首的打手头子当成一个普通的人,因为他一上来就挤着奇怪的笑容往前凑,所以她就把他当成了“杀鸡儆猴”的鸡一下子打倒在地,并且踩到了他身上让他不能翻身。
他当然也想攻击她的腿或者其他什么位置,但贺穆兰放在他后腰上的脚颇用了几分力,她肯定他不但不能反击,甚至连抬手指都力气都没有。
后腰腰眼也是人的要害,按住上半身都会酥软。
莫母之前并没有表现出在意他的样子,直到她的脚开始用力。
既然这汉子也许是什么重要人物,莫母指挥的那群打手一拥过来,贺穆兰顿时做了另外一个动作。
她把脚从那汉子的腰上,直接踩到了他的头颅上。
“我上一次用力,是在昌升旅店。那一次,它的走道直接破了个洞。”她挑衅的笑了起来,“你说,是你的头比较硬,还是走道的木头比较硬?”
莫母那咆哮如雷的嗓子突然沉寂下去了。她目光灰暗,脸色也白了起来。而贺穆兰脚下的汉子已经被头上的脚压得无法呼吸,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莫母紧张的“啊”了一声,贺穆兰也吓了一跳。但她随即意识到不是脚下的人被他踩死了……
她还没用力呢。
莫母苍白着脸,摈退了身边之人,直接开口问她:
“几位究竟来这里是什么目的,还请直言。奴婢在这里管了八年,自认从没有什么逼良为娼,设局害人的事情,各位若是想要掀了我这间楼去,不过也就是抬抬手的事,可奴婢楼中还有几十位苦人,以后就真要过着畜生不如的生活了。”
她盈盈一拜。
“各位若是有什么要求,不妨直接提。”
“你说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我看未必。”贺穆兰冷笑了一声,脚却没有放下。
“奴婢不懂这位壮士什么意思。”
“我且问你,此地有一强人,人称‘赖猴’的,可在这里?”
贺穆兰话一说出,莫母不由自主的扫了她脚下的男人一眼。
贺穆兰好歹也是从刑警队里出来的,就算只是个法医,见也见的多,当下放下脚,弯□子像提起一个破娃娃一般扯起那男人。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抓着他的前襟,用手一指。“这就是赖猴?好了,你不用回答我,我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了。”
莫母的脸色已经从苍白变成了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