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言也不挣扎,冷冷笑道:“别拉我,我自己会走。”
等周子言回到饭桌旁,两个保镖将周子言按回到椅子上,直接面对着江百歌,也不走开,就站在周子言身后,估计是为了防止周子言再次逃跑,或者突然暴起为难江百歌。
周子言刚刚做好,江百歌一双眼睛,便死死地盯住周子言,一直盯着,像是要把周子言看穿一般。
过了半晌,江百歌这才沉声低喝道:“说,你进百歌集团,到底什么目的?”
“赚钱……”周子言半点也没回避江百歌的目光意思,而且回答江百歌的问话,也坦然,简单。
“胡说八道……”江百歌一拍桌子,震得饭桌上盘子碗碟,叮叮当当的一阵乱响。
想来,江百歌终于是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周子言,你是个聪明人,最好还是自己说出来,给你自己留条后路,如果一旦要我用手段的话,你自己就好好的考虑一下后果。”
周子言眼睛也没眨一下,淡淡的说道:“江董,算是我看走了眼,早知道你真的只是这样一般的话,我绝对不会进入百歌集团。”
“你用不着跟我东拉西扯,我可以很正式的告诉你,你跟金凤凰广告公司勾结,恣意造谣,蓄意挑起我百歌集团跟沪新地产火并,你到底用意何在?”
周子言笑了笑:“这就是我做错的地方,但我的错,仅仅就是不该把这个消息透露出来,更不该让夏总监及时上报,呵呵,我说你很一般,还真是很一般。”
周子言在接到关秘书的电话之前,就突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也预料到一个很可怕的结果,那就是,直接被江百歌踢屁股走人。
周子言甚至假设,有人收买了金秀泽,把假消息通过金秀泽传递给乐小陶,再让乐小陶传达给自己,从而让自己钻进套圈。
这个计划看似完美,但却有个致命的缺陷,谁敢保证自己立刻就会上报?假若自己毫不考虑,根本就只当没听见,那实施这个计划的人,不是白费心机了!
——这显然是说不通的事情。
周子言还有另外一个假设,那就是金秀泽跟乐小陶说的都是事实,绝对没骗周子言,可也有个很大的矛盾。
——锦湖苑第三次有奖销售的日期,离现在也没几天了,以沪新地产巨额的奖品内容,绝对不会一声不响,毕竟,宣传的声势越大,就越吸引人,广告宣传的时间越长,知道的人才会越多,抽奖当天的场景才会越火爆。
可是,到了现在,沪新地产依旧没有半点儿动静,这意味着什么?
这完全有可能是针对周子言设下的圈套!或者,是对锦湖苑设下的圈套。
但周子言实在想不出来,针对自己设下这个圈套的人,到底是谁,他又会得到什么好处?
仅仅只是金秀泽提到的蒋依睫,周子言相信她不可能会有那么大的能耐,如果蒋依睫的确在沪新地产组织一场有奖销售的话,估计那也只会是因为身在其中,起到一点推波助澜的作用而已,绝对不是刻意的针对自己。
因为要说蒋依睫有能力搞掉自己的话,就不会选错边站错队,也用不着被迫辞职了。
这样的话,既不是别人给自己使了绊子下了圈套,又没人刻意针对自己,这就奇怪了。
也就是说,这中间肯定是自己有想漏掉了的地方。
可惜的是,就算周子言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个被自己疏忽的地方在哪里。
自己想不出来,那就怪不得江百歌要追究自己的责任了。
所以,过来之时,周子言就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并且坦然承受会出现的任何后果。
只不过,既然在锦湖苑待不下去了,离自己的复仇计划又遥远许多,周子言也就只能尽最大的努力,来刺激一下江百歌,激怒江百歌,让他尝尝被人蔑视的滋味。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周子言能做的,也仅此而已。
江百歌果然是被周子言激怒了,也感觉到周子言对他的蔑视和羞辱,怒到极点,怒极反笑:“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关秘书,通知刘律师,我要起诉这一次恣意造谣的所有参与者,向他们索赔所有的损失,并追究相关法律责任。”
周子言的眼皮明显的跳动了一下,但随即笑道:“随便你!”
此时,总部会议室,与会的人不多,郑达世跟李德胜坐了右手两个席位,许峻跟一个戴着眼镜的妇女,坐了左手两个席位,他们两个一个是执行经理,一个是人力资源部总监,人不多,但场面绝对不小。
夏明珠坐到了下首,完全是一副接受审判的架势。
不过,相较周子言那边,夏明珠这边的气氛明显的要温和得多了。
首先只是许峻平静的跟郑世达和李德胜等人,简短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当时接到夏明珠打过来电话的情况。
毕竟,这件事夏明珠第一个打出来的电话,是许峻接到的,也是许峻处理的,情况当然应该由他来介绍。
介绍完夏明珠提供的情况,许峻随即作出判断:“对这件事,我的看法是,夏总监纯属无事生非,恣意造谣,并越级上报,其理由和根据有三,其一:夏总监所提供的材料,无清晰渠道来源;其二:无具体提供人员;其三:到目前为止,无任何迹象可以作为佐证,证明夏总监提供材料真实性……”
“于此,给百歌集团带来的危害却不可估量,其中最为显著的危害有三点,其一:惑乱百歌集团员工耳目,动摇员工信心;其二:扰乱正常工作秩序……”
说到这里,许峻停顿了一下,随即用几位沉重的声音说道:“第三点,也是最为严重的一点:我认为,夏总监此举,极有可能是挑起我们百歌集团跟沪新地产之间的火并,让百歌集团掉进价格战形成的恶性循环陷阱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