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搬出婴浅来,夏侯璟是绝对不会离开。
他对婴浅的在意,比婴浅对他的照拂,要只多不少。
有时候望秋注意他的眼神,都有些毛骨悚然。
这绝不是寻常皇弟,望着皇姐的眼神。
他的本性,要比婴浅眼里那单纯无害的皇弟,阴暗的多。
凭着那股莫名的忌惮,望秋对夏侯璟的态度,要比怜碧好上不少。
夏侯璟沉默半晌,终于是起了身。
他低着头,袖下的手紧紧捏成了拳头。
指痕深深印入了掌心。
留下一道许久难散的痕迹。
到底,他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望秋冲着怜碧使了个眼色,又将斗篷递了过去,道:
“给十七皇子送去,快去快回,莫要多说话!”
怜碧点了点头,小跑着追了过去。
她还以为夏侯璟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谁知道一出院,就看到了他。
他就站在不远处,隔着一面墙,望着婴浅的方向。
一身玄色长袍。
单薄的身躯如一杆标枪。
那副神情,很是奇怪。
既茫然,又凶狠。
眼底噙着的那抹血红,让他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危险。
怜碧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那到了嘴边的话,竟然没敢喊出口。
这个不详的十七皇子,居然还有如此凌厉的时候。
是因为婴浅?
怜碧还没缓过神。
就看夏侯璟转头望向了她。
他只有跟在婴浅身边,才乖顺听话。
此时看着怜碧,那双如墨一般的黑眸当中,竟是毫无情绪起伏。
冷的像一块冰。
怜碧嗫嚅着嘴唇,没敢上前,将斗篷递过去,小声道:
“给。。给你斗篷。”
“皇姐穿的少,给她加一件衣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