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装?”岳青峰冷哼一声,指着岳晚晴,喝道:“给她看看,她都做了什么好事!”
岳晚晴像是吓了一跳,毫无血色的唇颤了两下,手指抓住衣摆,缓缓向上掀起。
血腥气在这一刻浓郁到了极致。
婴浅和顾行之都是一愣。
他只知道岳晚晴受了伤,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腰腹上裹着两层纱布,此时都已经被血打湿,暗红不断晕开,已经有血迹沾染上腰际,隐隐能看到里面狭长的伤口。
像是被用刀割出来的伤口。
不浅,且血还未曾止住。
随着每一次呼吸,岳晚晴的脸都更白几分。
衣服一掀,她看起来好像随时都要昏过去似的。
眼中蓄着两汪泪,手指依旧抓着顾行之的衣摆,声音细细小小,更显可怜。
“爸,行之,这不是姐姐做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所以才弄伤了自己,真的不是姐姐。”
她一边说着话,眼泪一边跟着掉了下来。
梨花带雨的,一双眼被水汽一蒸,整个人都透出一种脆弱的美感。
别说是顾行之了,连婴浅都要相信了。
难道是她梦游,过去割了岳晚晴一刀?
不可能啊。
她压根就不知道岳晚晴住哪间房。
婴浅打心底的佩服她。
但凡这点白莲花的本事,能出书授课,让广大的女性朋友们能学到半分,都不至于母胎单身到现在。
她竖起大拇指,诚心赞叹道:
“牛啊妹妹。”
她和看热闹似的,凑过去瞧了两眼伤,真诚的建议道:
“其实,不用为了看着惨,故意少包两层纱布,要是感染了,被说顾行之,就是观音菩萨都救不了你。”
许是婴浅语气实在太轻快了点。
浑然没有表达出自责和心虚之类的情绪。
让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古怪。
岳青峰的喝骂断在嘴边,他瞪着婴浅,一张脸时青时白。
最后黑了个彻底。
“岳婴浅!”
他豁然起身,抡起巴掌,对着婴浅就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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