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何,偏偏要告发对方呢?”
“将军明鉴,梁明要带兵生乱,不可不妨。纵使我与其情谊再是深厚,也不可能坐视他行叛乱之事,甚至跟着他一块干啊!
若是可以,末将却是希望在其还未铸成大错之前,便将其趁早拿下,如此末将还能请求宽恕他一条性命。
但兵家大事,生死之道,不可不察。末将以为如今想要打败昌军,却是没有比这次再好的机会了。
只要将军将昨晚我二人受到处置的消息大加散播,传到昌军耳朵里后,末将与梁明便能伺机投效过去。届时再与将军所部假意做过几场,取得彼辈信任。
之后再找准时机与将军里应外合,定能一战而定!此间对朝廷,对摄政,对将军的拳拳之心,还望将军明鉴啊!”
“那你可知,在半个时辰以前,梁明便先你一步,来我帐中将你二人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说实在的,本将很欣慰,却也很痛苦。欣慰的是一手提拔的生死袍泽,都没有辜负朝廷投敌叛乱。而痛苦的是明明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却尽皆拿着彼此作为建功立业的踏脚石!
军中不比别处,我等都是从微末崛起,一路不顾性命拼杀方才有了今日。当初本将麾下的曲长也就只剩你们二人。
原本本将以为,汝和公才当是本将最能放心,最能依靠的弟兄。可不想,却目睹了如今这腌臜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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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是和仇怨,要将对方置于死地啊!既然发现对方有生乱之心,理应大加劝阻,尔后及时告知本将,如此纵使革除军职,却有本将作保,依旧能留下性命,回家享受富贵。
但尔等却都想出了这所谓的将计就计,把彼此杀死,好继续升官发财。那子业告诉本将,是不是有朝一日,尔等也能踩着本将的首级,坐上本将的位置!”
萧成吓得又跪俯在地,连连磕头,道:“末将不敢!末将都是为了战事着想,半点不含私心呐!将军明鉴啊!”
“哼!来人,传唤梁校尉到此面见本将。”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梁明步履匆匆地走进中军大帐,先给吴能行了个礼,便见萧成正站在一旁垂首。
见此,他心下疑虑,莫不是将军气急败坏,适才召了萧成训斥,又叫他前来和他对峙?
想到此处,梁明便对吴能道:“将军,可是萧成否认叛乱的心思?其实末将以为,如今打草惊蛇不是妙计,应当等他发难时再一举拿下才是。”
他正要侃侃而谈,却听上首传来声音道:“公才误会了,子业非是否认。实则他和汝一样,都是前来自证清白,顺便告发叛乱一事的。”
“什么?!”
梁明大惊,张大着嘴巴望向一旁的萧成,脑中思绪斗转,很快便想明白了其中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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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这是都想着拿彼此当升官发财,将功折罪的垫脚石啊!好你个萧子业,枉我视你为自家兄弟,你却这般不讲情谊。
原以为只有某能做出这等事来,不想你这浓眉大眼的也会做这阴私损人的勾当!
“将军,既然如此,那便想是一个误会,只是我与子业的戏言,千万当不得真。只是如此言语对士气军心有损,末将甘愿受罚!”
“你认罪倒是认得挺快。不过却是不必了,既然汝二人都有将功折罪,将计就计的心思,那便依你们所言,由你二人打入昌军内部,想办法取得信任,再临阵倒戈,杀败昌军。
至于功劳,就当抵消昨晚贻误战机的罪过了。”
梁明和萧成悄悄对视一眼,尽皆苦涩一笑,对吴能齐齐抱拳道:“末将但凭将军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