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再待在这里,我恐怕就要吐了”!聪山跳下‘木马’,避瘟疫般跑到了湖边。
月楼笑容满面地注视着聪山:“他终于学会表达自己的喜怒爱憎,不再将所有的情感埋藏在心中了”。她一回头,便看见了梦瓷。她这个时候正盯着聪山的背影,目中充满忧伤。月楼摇摇头,不禁为她叹息了一声。
月楼开得极慢。她当然也想开快,可又担心肚里的孩子。看到聪山愁眉苦脸,她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那个女人太恶心!我一想到她,胃里就乱翻腾。”
月楼幽幽道:“你不是喜欢顺从的女人吗?那个女人那么柔顺,你怎么反倒觉得她恶心?你们男人的心可真难懂啊!”
“我是喜欢顺从的女人,可她是个例外”。聪山厌恶地说,“她看起来就像被一百个男人睡过的样子。”
月楼本想和他讲讲道理,可看他眉头紧锁,温柔地道,“你开快点,心情一会就会好的。”
“那你呢”?聪山问道。
“我当然只能开这么慢”。月楼无奈地笑笑,“谁让我是孕妇呢?唉!孩子又怎么会知道父母为她受得罪?”
聪山的眼神温暖如冬日的暖阳。他轻抚着月楼的手掌道:“她虽不知你受的苦,但我却知道。”
月楼缓缓、缓缓垂下了头,感觉脸像靠着火炉般滚烫。
聪山疯了似得把水上摩托开得飞快。摩托像犁一样把水翻到两边,在中间形成一条急速延伸的白色的线。
“贱女人!你上个月还说多爱我、多离不开我,现在就找了新男人。女人的诺言简直狗屁不如。过几天,我一定要找她问清楚”!他越想越气,摩托也开得更快,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已接近对岸。他沿湖岸行驶。过了一会,又朝来路驶去。
聪山仔细找寻月楼的踪影,但却没有发现。他驶到湖岸,就看见了梦瓷。
那个男人紧紧牵着她的手。她看起来比上个月憔悴了许多,衣衫也有些不整。她的鼻尖上有颗发光的泪珠,正瞧着自己,看来是那么幽怨悲伤。
聪山憎恶地说道:“贱女人!被这个高大的男人搞得衣衫不整、憔悴不堪。我还以为你是个纯洁的贞女,没想竟如此放荡。这世道,**偏偏喜欢装纯洁,而学生却偏偏喜欢袒胸露乳。我真该比这个男人还狠,直接让你起不了床,看你怎么去勾引男人!”
月楼在不远处。聪山驶过去,她欢喜道:“我是第一次玩这个,没想到竟这么好玩!”
聪山讥讽道:“这个游戏原本就是在追求刺激。你开得这么慢,简直是在浪费时间。我们还是等你生下孩子再来玩吧!”
月楼娇嗔道:“你管啊!我偏要玩,看你能怎么办?”
聪山和颜悦色地说道:“我当然拿你没办法。”
“那不就是了”!月楼撇了他一眼道。
她继续开着,眼神忐忑而欢喜。聪山忖道:“我真该死啊!有这么可爱美丽的妻子,竟还去找情人。”
他陪着月楼,缓慢行驶着。梦瓷在湖边哀伤地看着他俩,眼泪如露水落下花瓣般可怜。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俩才上了岸,梦瓷也缓缓离开。
摩天轮矗立在山坡上。月楼道:“哼!我还没有坐过摩天轮呢!”
“你难道没有和前男友坐过”?聪山诧异地问道。
月楼直视着他,含情脉脉地说道:“我眼光很高,你是我的初恋。”
聪山笑道:“倘若你没有遇见我,岂非一辈子都不会结婚了?”
“嗯,说不定真的不会结呢!命运虽是注定的,但它的奇妙之处在于不到时间,你永远不会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聪山沉吟道:“这句话好像有些矛盾。”
“管它有没有矛盾呢”!月楼爽朗地笑道,“反正上天让你遇见了我,也让我遇见了你。这岂非就是他对你我最大的恩赐?所以,我们要幸福,才不辜负上天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