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动手?”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感**彩,玩味的看着我,流露出万年不变的微笑。
敢如此**?先拿下再说!
我轻喝一声,朝他奔过去,左脚点地借力,我高高跃起使得背脊与地面平行,同时另一条腿借势犹如鞭子一般的抽打向邋遢大叔。
天外有天,事实证明我这满腔热血的愣头青,过于盲目自信了。
整个过程不到一秒,半空中见他一动不动,以为他被吓傻了,我有点犹豫怕他承受不住,所以把腿上力道卸去三分。
我的瞳孔中,疾速掠过了一道金属光芒!
邋遢大叔不动则已,一鸣惊人,他手中的金属拐杖仿佛赋予了生命,抡了半圈,精准无误的点在我抽过去那条腿的脚心。我失去了先机,况且离地状态也使不上劲儿,最终跌落在地,摔得七荤八素,我成“大”字型的挣动……
本来觉得会一击必杀,结果换来的是秒杀。
我引以为豪的搏击亚军,就这么不堪一击?不,此人绝对是高手!
邋遢大叔在我落地时,腿弹起一屁股骑在我身上,好在他不是重量级的,否则我肠子会被挤出菊花。他用金属拐杖抵在我的脖颈上,冰凉的触感让我心底发寒。
我忍着疼痛,艰难道:“你想怎样?”
“讲讲你对这桩案件的看法,千万别是从法医或者鉴证科那听来的,只要你自己的见解。”他微微操控着金属拐杖,在我脖颈轻划了几厘米,充满了威胁的味道:“说与不说,全在于你,如果你不在乎小命……”
冰冷神秘的死亡面前,一切都显得卑微。我必须得活着,为了让父亲重见天日,我选择了妥协。
邋遢大叔的要求其实不算过份,我把从到达案发现场到重案组人离去这段时间的心中猜想娓娓道来,“首先我想说,此地不是第一现场。”
“怎么说?”
“按鉴证员与法医给的说法,死者分尸的可能性较小,疑似死前被肢解,四肢再被缝合回躯体,他那时是活着的,可也离死不远了。就算有特殊手段的控制血流光,但由于失血量过多,他被割下头颅时,血液不可能从脖子喷的满车都是,应是凶手故意洒的,造成这假像。其次……”
我故意停住,想看看奇怪男人什么反应。
“说下去。”他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我拼命的回想着每一个细节,“其次,我只往车里瞄了两眼,却可以肯定车内电源并没有被改造的痕迹,那台是大功率的榨汁机,残余的骨灰、血液、脑浆以及半个头颅,不可能伪造,十有**是现榨头颅……这个,也充分说明了车内不是第一现场。十根葱粘着泥土,插在死者断头处,凶手未必是临时起意,没准他有特殊癖好,或有特殊意义。”
邋遢大叔来了兴趣,问道:“那你觉得凶手是个怎样的人?”
我设身处境的思索道:“太细了不敢说,凶手的作案手段上来判断,有极端的性格,见惯了血腥的场面才能有序不乱,很细腻的布置完第二现场。就目前的情况,大概两个可能,第一,是与死者熟识的好友;第二,美丽的女性。只有在这两种情况下,才能和大半夜与死者厮混在一块。另外说句纯粹的个人观感,死者的车牌号上有BS这两个字母,或许它对于死者有一定的象征意义,我有种直觉,这BS与凶手的犯罪动机有莫大的关联。”
“不能遗漏掉任何一个线索,没有哪个是和案子不相干的。”邋遢大叔抬起金属拐杖,重重地敲打我的后脑勺,“该打,该打。”
他娘的真痛!
邋遢大叔站身于我眼前,他俯视的道:“水平马马虎虎,挺机灵的,你愿意和我共事么?”
“别以为你身手比我好就为所欲为,你到底是何方妖孽?”我爬起来问,一边拍打着衣服沾染的灰尘,“身为一名警察,我可不会干作奸犯科的事儿。”
“呵呵,我和你一样,不过警种比较特别,是非常规部门,D。I。E的现任负责人,你爹……曾经对我有恩。而我还晓得,你想当的是刑警而并非交警。虽然,我满足不了你的愿望……”邋遢大叔拔了一根胡子,他意味深长的道:“但我却可以给你更大的权力。恩,我只能说到这,为你爹翻案是一件极为漫长又很遥远的征途。我赠你羽翼,是用来炖汤还是飞翔,全凭你自己了。”
D。I。E?
die,在英文里是死的意思,那什么鬼部门,我活二十几年还没听过。
他转身离去,渐渐拐入了街角。
这位消失的神秘警探,真能给我比刑警还大的权力?我愣在原地,耳中回荡着金属拐杖敲打地面的音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