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说:
“反正你养着我!”
我说:
“求之不得!”
她把脸凑过来,差点贴在我的脸上,她轻声地讲话:
“那刘老板给我开多少钱一个月!”
她讲话时热气全吹在我脸上,痒痒的,我端正了身子,双手搭在她的两肩说:
“文慧同志,我要纠正你一个错误,我是养你,不是包养你!”
她啐了我一口道:
“有什么区别,都是我好吃懒做寄生在你身上活着。”
我说:
“区别大着呢,养你,我要的是你的思想,你的心,包养你,要的是你的身体。”
文慧哈哈笑起来:
“哼,看这样子,刘大老板颇有这两方面的经验。”
我紧涨着脸说:
“没有的事,”
文慧笑道:
“那从今天开始,你有了。”
我说:
“那文大小姐,何时真正把心给我呢。”
她道:
“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把心给我。”
我道: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有人在半夜在房里哭鼻子,当然也不是为我。”
她蹙着眉毛说:
“你偷听我。”
我说:
“我还用得着偷听,你哭得跟杀猪似的,我不以为是地震就不错了。”
她喃喃地说:
“原来我睡着了也不消停!”
她不说话了,脸暗沉下来,眼睛望向远方,睫毛一闪一闪地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