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是大家众所周知的事情,我想以你的智商,也应该想得到,傅家早就有所提防,自从你开始打压宫家的时候,就一直在连带着打压傅家,所以傅家不得不防,只是你以为,傅家说到底不如宫家根基深厚,势力庞大,定然不敢和宫家抗衡,所以才会屈就到我跟前来,上演这么一出诚心邀请的戏码,我说的没错吧,林副会长?”
林冥听着她一句一句,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剖析,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黑成了锅底。
隔了足足一分钟多,他突然从胸腔里,发出一声怪异的笑声。
“哈,哈哈哈……”
顾宁愿冷眼看着他,嘴角的弧度已经消失,眼中只余冷漠和警惕。
笑够了,林冥停下来,脸上被阴霾笼罩,声音沉的像是从地底爬出来似的。
“小丫头片子,我真是小看了你了,本以为你懂得不多,现在看来,倒是我轻敌了,没错,古武工会是对傅家一早就有忌惮,但那又怎么样?在我古武工会的地盘上,古武工会就是天,是地!为了保证古武工会的地位,自然要忌惮你们这些冒尖露头的家族,不然等到你们发展壮大,万一起了异心,对付起古武工会来,那一切岂不是就晚了?
现在看来,我当初就该下狠手,不该留你们傅家到今日,让你有机会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如今,古武工会给了你们傅家足够的脸面,可你们却不要,如此不知好歹,那就别怪古武工会不客气!从今以后,古武工会绝容不下你们傅家,我们走着瞧!”
丢下这番话,他面色阴沉,裹挟着一身怒气离开了。
许睿搀扶着他,临走前,还扭头看了一眼,眼神阴鸷。
很快,从外面传来车子开走的声音。
客厅里静悄悄一片,顾宁愿一直秉着的呼吸,这才松了下来,长长出了一口气,身子往后一靠,疲惫地窝在沙发里,眉心蹙起,肉眼可见的烦躁。
傅时修倒是低头笑了两声。
“宁愿,干得漂亮,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林冥,被怼成这个样子,我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脸都要被你气歪了,还是你行。”
说话间,他还对顾宁愿伸了个大拇指。
顾宁愿无奈地苦笑了下,“姑父,您就别拿我打趣了,眼下这个情况,是彻底和古武工会撕破脸了。”
傅时修微笑,“这样挺好的,反正傅家也不打算和古武工会,这样的势力同流合污。”
这时,傅清宴下了楼,站在顾宁愿的身后,揉了揉她的头发,也对她刚才的言行,给予了肯定。
“就该这样,傅家这么多年,一直都很佛系,如今情况不同,就该拿出硬气的一面,丫头,你做的很好。”
顾宁愿“唔”了一声,摸了摸鼻子。
“老实说,我早就想和古武工会撕破脸了,刚才骂的也超级爽,只是过了瘾之后,麻烦也就来了,古武工会肯定会对傅家出手,到时候,只怕要有的头疼。”
傅清宴很是乐观,“别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之,现在我们的目的达到了,等到古武工会动手的时候,就是我们离开的时候,你联系洲主府那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