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动于衷,他只好托着我的大腿将我抱起,用一种接近于扛麻袋的方式将我带进了家里。
他将我轻放在沙发上,自己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手里的袋子都放在了单人沙发上。
我憋屈地放声大哭。
在他面前,我收敛不了我的情绪。
但他,仍是一副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表情。
我愠色道:“你不陪你的小女友吗?来成都干嘛!”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他波澜不惊地挑挑眉。
“放屁,你敢说你不是本来就想好来看我的?”
“敢。”
“……”
我撅着嘴,使劲挤出眼泪来,楚楚可怜地闪着泪眼:“你又说风凉话……”
他若无其事地耸耸肩,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自尊心受创,不甘地大叫:“你不问我为什么哭,为什么难过吗?我失恋了!失恋了!他要和我分手了!”
“我知道。”
我无语凝咽。他毫不在意的样子刺疼了我的眼睛,竟让我哭得更大声了:“你有了女友就不要我了是吧!我失不失恋都和你没有关系是不是!连你也嫌弃我了……”
他伸臂揽住了我,将我抱进怀里,轻轻地拍我后背。
我抱紧他,耳边传来他好听而深沉的声音:“好男人比比皆是,你还年轻,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国庆后他就要去美国留学了,如果舍不得,就去留住他,叫他不要走,他就一定听你话不走了。”
“他要出国?”我怔了,“是他主动提出的吗?不,他是在躲避那个女人,一定是为了躲她……”
Ives抿着唇,淡然地望着我的眼睛。
他的手,拂过我的鬓角,修长的手指在我的脸上慢慢摩挲,天籁的声音柔得像细流的春水:“爱他,就把他追回来啊。”
我捏着他的手紧了紧。胡说,我爱的人,是你,不是他啊。
是你啊……
懒得辩驳,最后倒在他的怀抱中,安静地睡了。
“我依然相信直觉爱在每一个角落盛开着
从未有过的一个单纯世界互相彼此懂得
我们唱着圣洁的歌
千里万里寻找寄托
让回忆留下最美的一切”
相遇,是十万分之一的偶然;离别,是百分之一百的必然。
年轻时幻想着做他的哆啦A梦,或者就做他的藤野大雄,要他做我的哆啦A梦。
但是现实很残忍,上帝造出的人类出乎意料的顽强旺盛,他不需要他人的施舍,别人也取悦不来。
星火可以燎原,再软弱胆小的人也可以与天试比高。
我的爱情,还没到达终点,而我的视线已然模糊不清。
青春是一个短暂的美梦,当你醒来时,它早已消失无踪。
我的枯木,我的年华,还能再生否?
我醒来时,发现我的脑袋枕在Ives的大腿上,他背靠着沙发,歪着脑袋熟睡,估计腿已经被我压得麻木了。
揉了揉眼睛,小心地从他沙发上爬起,一个轻微的动作将他从睡梦中拉回了现实。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