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彪和于小渔领人赶到王家庄的时候,欧阳飞霞也已经劫完了粮草,正整装待发,三人汇合,按照之前的商议,欧阳飞霞带人把粮草押回去,于小渔和张彪再从北门进城,洗劫周家和秦家。
于小渔和张彪兵合一处,步兵全部让欧阳飞霞带回,又从欧阳飞霞那借了三十骑兵,众人分道扬镳,各自奔去。
张彪听见于小渔说马背上的是周致人二儿子,本想一棍打死,让于小渔给拦了下来,扔到车上让欧阳飞霞带回山寨。
鸿宇楼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此刻只见一人慌慌张张跑进楼内,看了一眼没看到县令,便着急忙慌找了起来,等让人领到二楼见到周致人的时候,于小渔他们正好已经到了王家庄了。
“老爷,不好了,咱周家庄让土匪给抢了!”一见到周致人,送信的小伙哇就跪下,边哭边喊了起来。
“胡说八道什么,咱县令的家还能让土匪给抢了?”秦盛才喝的有点多,醉眼朦胧的呵斥道。
“真的呀,老爷,一伙土匪跑到咱们庄,把咱家的金银珠宝都给划拉走了!二公子也被掳走了!!”下人着急的喊起来。
“什么?!哪里的土匪!”周致人也是大惊失色,连忙问道。
“小人也不知哪里的土匪,这伙人都穿着青色的紧身衣,上面有个老虎头和会飞的鸟,中间一个字,小人不识字,不知道写的什么,领头的是个模样周正的青年,拿着一根木棍,他们人数很多,估摸有个两三百人,光马也得四五十匹,跑到咱庄,管家没给开门,让人一箭射死了,这伙人翻箱倒柜,逼着大夫人说出藏钱的地方,把钱拿走不说,还把二公子给打晕绑在了马上,一溜烟就没影了。”
周致人听到这,酒也不喝了,慌忙下楼,招呼手下备车,又安排人先回衙门集结人手,自己也火急火燎的往家赶。众位地主富绅,也没了喝酒的心情,纷纷打发人回家,接着都往县衙赶去。
秦盛才酒也醒了,连忙招呼下人回家喊人,都带到县衙去,自己和大儿子也连忙往衙门赶去。
不多时,约莫五六百精壮汉子浩浩荡荡的聚集在了县衙门口,这些都是当地地主富绅的家丁下人,众人早就料到土匪肯定跑远了,这会拉点人头,给周县令凑凑面子,也算雪中送炭了。
就在众人在县衙商议的时候,只见外面又跑进一人,原来是秦家庄的家丁也跑来报信了,他因为害怕,比周家人来晚了一会儿,先去了鸿宇楼,却打听到都来了县衙,连忙跑这边来了。
“老爷,不好了!”下人跑到秦盛才身前,抱住秦盛才的大腿就哭了起来。
“老爷,不好了,秦家庄被烧没了,大夫人,二夫人都被杀了,您的家眷一个没剩,都被土匪杀了!”
“你,你,你说什么?”秦盛才完全不敢相信,等下人又说了一遍,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众人哪还能坐的住,急忙打发人回自己的庄子查看,心里都忐忑不安,生怕自家也糟了匪患。
周致人也命人先把秦盛才送回家中,然后招呼秦盛才的大儿子秦勇,召集人马,亲自回周家庄查看。
秦勇有心先回秦家庄,可是县令下了命令,他身为都头,不从不行,也赶紧打发心腹,去秦家庄查探。
众人呼啦啦往周家庄走去,除了各位地主资助的家丁,秦勇带的三十来个捕快,县尉也紧急召集了两百军士,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南门,直奔周家庄而去。
等他们出了南门,黄龙军的探子赶紧去禀报于小渔,于小渔收到了消息,领着众人从北门进入,直奔秦家而去。
秦家在县城的东城,连片的宅邸,高门大户,此刻家人也是急得团团转,秦家庄被人一把火烧了,秦家无一人生还,此刻秦盛才还病怏怏的躺在床上,一时间府里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等到了秦家门口,于小渔示意张彪带人进去,自己领人在外放风。于小渔知道,张彪要报仇,秦家不免要血流成河,自己虽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看到普通人惨遭杀戮,自已还是于心不忍,索性眼不见为净,任凭张彪行事。
于小渔和众人赶到秦家的时候,也有人偷偷出城,给周县令报信去了。
约莫半个时辰,张彪浑身是血,手里提着秦盛才的首级,带人走了出来,众人全都大包小包,喜笑颜开。
没有过多言语,众人纵马疾驰,又冲周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