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幸于颜夕晴,乐平免于一死。
房忠或许正怒气压胸,火冠眉梢,挖出祖宗的咒骂着颜夕晴;但他却不知,他的命是颜夕晴捡回来的,若非颜夕晴的突然出现,在乐平以本身性命为代价的全力击杀下,他没一丝活路。
由于三日后乐平便要去服侍颜夕晴,房忠对颜夕晴也是心有余悸,不敢太过怠慢,便吩咐左右侍从施舍给乐平少些止痛消炎的草药,好让他三天以后可以正常行走。
晾干的白及,仅仅几株。
乐平苦笑不已,虽说这白及有止血补肺、生肌止痛的作用,但这一味药,况且还是原草,其作用就小的可怜了。
这杖责之伤,想彻底恢复,没有个一周半月是别想的,但幸在伤口已是接了痂,再擦些药,三日时间,足够让他正常行走了。
曾经的兵涯锻炼出无可撼动的坚强意志,这点小伤,对于乐平来言,还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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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去夕落,三日转眼即过。
暂别小春子,在房忠等人恶狠的目光下,乐平迈入了颜夕晴的院子。
伤势好了个大半,三日修养,他已可以正常活动。
这三天三宿,也并无人再来欺侮他,但除了小春子,却再没有一个内侍再正眼看他,就好似他是一个死人停放在那里一般。
送给他的食物是最次等的,乐平甚至觉得,这若放在后世,喂猪猪都不吃。
草渣糊糊,里面说不清是什么东西,散发一种恶心的怪味;水也不干不净,甚至有种臊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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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一个新环境,乐平心情不由转好,虽饿着肚子,臀部也还隐隐疼着,但堂堂一个男儿,乐平容不得懦弱。
颜夕晴所处的院子很精美,虽还是北楼区,但此院却非同一般,东、南、西、北四屋,各个装潢雅致,墙外虽是青石,内屋却是内有乾坤。
乐平竟在院内看到了花草,来这迷楼快一周了,才是第一次看到这花草。
青、黄、紫、白,各色争艳,隔了十数米,乐平便已闻道那扑面而来的芳香。
这时。
从南屋突然走出一颜貌如花的美人,乐平一怔。
那美人生的端庄美丽不已,胭脂淡抹,如若粉潮,眉目含春,似一汪清水,嫣红双唇,那一瞥一笑,额眉之处的褶皱也让人心跳难抑。
她年纪已非小女生,足有二十五六,身体凹凸分明,如一枚红透了的水蜜桃。
齐胸襦裙接胸而拦,露出一抹白腻,淡红襦裙与那白腻极差分明,更添一丝美艳,腰脂似柳,金步摇戛翠鸣珠;鬓发如云,玉搔头掠青拖碧。
初见此女,乐平也不由呆泻片刻。
谁说古代美人只是后人杜撰,那模样惨烈,有如万辆卡车连环相撞?!
此女绝对完胜任何一后世美人!那模样,使人心生波澜,那气质,距离甚远便已觉得透淡淡高贵。
她就如一枚满是汁水的蜜桃,美而高贵,又成熟到了极点,让人无法停止心里的蠢蠢欲动。
在后世,美艳成熟与端庄贞洁不可兼得,美人早已不自尊,未结婚便早早会被很多男人接连深层次挖掘,而在古代,在帝王后宫,容不得那不贞洁的女子。
此女身处北楼,如此相貌定是还未被炀帝发觉;集美艳、端庄、成熟、贞洁于一身,这真让人无法置之若无。
转眼功夫,那美人消失在了南屋。
乐平看的真切,竟完全没有在意身后已来了人。
耳朵突然就被揪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