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莽莽撞撞的冲出来,问秋桐,怎的还不去给姑娘守着,她熬了一夜要睡了。
秋桐一把就捂住了木棉的嘴,拖着进了厢房。
严箴二人忘我的亲吻了片刻,在差点就失了分寸之时,严箴才横抱了扶风进了屋里。
扶风想要问问具体的情况,可是严箴如今哪里还顾得上那些。
还有一堆的事还未处理,只因担心扶风,回来查看一番,想不到竟得了这番好奖励。
严箴一脸冷意入的府,却挑着嘴角出了院。
木棉想了想,支了绿绸去姜氏院里传话,说是等姜氏醒了说一声爷回来过了,听说都没事歇下了才又出去了。
严谦自在花街纸醉金迷,只想着既然没有法子救侯府,自己也得享受够本才是,搂着絮歌睡到日上三竿,这才慢慢往侯府走来。见门口平静无事,便大摇大摆进了府。
严箴刚刚出大门,迎面撞上了回府的严谦,严谦看到严箴,双眼冒火,一巴掌就扇了过来,道:“你个逆子,惹的什么事,那是皇家家事,岂是你能插手的?”严箴微微一歪,便闪了过去,一言不发,有些略带讽刺的看着严谦。皇家的家事,说得轻巧,皇帝的事便是国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太子无德,就算得了天下,又岂能坐
稳,到时候各地诸侯亲王郡王反了,还不是一样血雨腥风。
只是这些事,与严谦又有何好说。
严谦见严箴冷眼瞧着自己,竟然像当初自己父亲老侯爷严铎一样。严谦心里有些发虚,不由得挺了挺胸口,再厉害又怎样,那也是自己的种,也得听自己教训。
严谦还想要说什么,严箴却只微微点头,饶过自己便出了门。
严谦气得七窍生烟,谁谁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还有没有王法了?严谦想要把这一肚子的火发出去,可姜氏总是一脸的正色,仿若看自己无理取闹一般,严谦想到这就有些发虚。那几个姨娘不是闹着让自己给儿子女儿寻好缺便是与姜氏
一道的遣丫头寻姜氏来。再有便是卢风那里,严谦昨儿已经靥足,如今想起扶风有些发腻,更是不想去。
严谦想想偌大的侯府,竟然没有一个好地方,气得在后院子里扯了根海棠在地上踏了好几脚,才觉得稍稍降了火气。
严谦想要去李氏屋里转一转,看看有什么好拿走的,今儿早上遇到戚大人,说醉香阁好像进了新人。
严谦一边还想着要不要再去搞得鹿茸酒来,这玩意儿确实不错,昨儿把那絮歌整得差点叫不出声音来。
严谦嘴角这才挂上了一丝得意,却听到耳边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严谦耳朵一抖,这声音,不是自己哪个女儿,也不是哪个姨娘,这声音甜美清脆……
严谦觉得是不是自己昨儿喝的鹿茸酒太过生猛,到现在还有余效,只听个声音就觉得恶兽抬起了头。
严谦心里想着,脚步不由自主顺着声音走了过去,绕过一片凌霄花强,一座小院里的花架子上挂着一座秋千,秋千上坐着一个身着烟朱色薄衫外的少女。
少女身后站着个丫头,伸手推着少女一荡,少女变张大了檀口,发出开心的笑声,衬着身后的凌霄花,恍若一副神仙美景。严谦也算是见识美人无数的人,此时也看呆了去,这美人生得玉骨雪肌,削肩鹅颈,尖尖的下巴,低垂的眼角,一双黑漆漆的杏眼仿佛带着勾,看到哪里哪里便被勾到面
前去。
那身后一墙的怒放凌霄花绚烂夺目,竟不及这美人万一。
此时的严谦口涎差点就掉了出来,这美人,什么时候进的府,竟然此时才发现。
这美人,自然是那一直偏居青竹小筑的未风。
说起未风,进了侯府一直自怨自艾,想要得永嘉侯严箴临幸而不得,心灰意冷之下遇到了看着同样一表人才的严综。这严综除了自家嫂子外,从未见过如此绝色的女子。嫂子永嘉侯夫人美则美矣,却端庄大方,一举一动合乎规矩,像个木头美人。这未风则不一样,娇娇俏俏,小鸟依人
,最最想不到她的那舞姿,严综得过一见,惊为天人。
严综又自认自己强迫了这命运多舛的可怜女子,越发上了心,使了私房银子绫罗绸缎的捧了上来,哄这未风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