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璨实在太渴,还想多喝一口,他却不再给了:&ldo;一下子不可以多喝。&rdo;顺手拿起纸巾擦掉唇边的水渍。&ldo;可是为什么医生说我的肺有问题,为什么我会晕过去?&rdo;即然程中谦说她身体很好,为什么之前要做检查?为什么要做ct?为什么她会昏睡这么久?&ldo;是医生误诊。你是药物过敏,休息几天就会好的。&rdo;这个回答,是程中谦思考了许久才决定这样说的。&ldo;过敏?&rdo;以璨想了想检查时自己确实输过液,这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放心的舒了一口气。&ldo;吓死我了,还以为我真的得了什么绝症呢。&rdo;以璨拍拍胸口心情也随之一松,露出了灿然的笑容。☆、妈妈面对以璨纯真的笑脸,程中谦的心情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有种无地自容的羞愧。他不知道自己怎样解释发生的一切,才能安抚这个心地单纯的小姑娘。如果说,之前他对以璨的父亲是不屑,那么,现在他对自己的父亲所犯下的错误却是不能原谅,他甚至觉得自己和以璨是同病相怜了。有这样的父亲,真让做儿女的抬不起头来。外面有电话在响,黄瑞鑫接了起来,听了一会儿便举着手机进来汇报:&ldo;程先生,您约给苏小姐会诊的几位专家到齐了。&rdo;黄瑞鑫说话时低眉垂目,仿佛根本没有看到过老板眼中的温柔,心中却早已经是惊涛骇浪。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就是这样一个毫不出奇的小毛丫头让从来都是风淡云轻的老板震怒异常,动用了雷霆般的手段来维护她。&ldo;为什么给我会诊?你不是说我身体没问题吗?&rdo;不等程中谦反应,以璨便惊问。程中谦神情一凝,语塞了半天,才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发顶耐心地说道:&ldo;你当然没有问题,只是因为之前的误诊,我们需要讨个说法。只要十分钟就可以了,相信我,好不好?&rdo;程中谦的语气像哄一个孩子,从未有过的温柔让以璨更加心惊肉跳。&ldo;告诉我,发生了什么?&rdo;看程中谦的神情,根本就不是药物过敏那么简单,以璨再傻也知道他有事情瞒着自己。&ldo;来,以璨,我们去和医生谈谈。&rdo;程中谦不由分说便扶着以璨坐起来,又手忙脚乱的帮她穿外衣。以璨坐在那里并没有动,盯着程中谦看了足有五分钟,直到程中谦受不了她清澈的眸子里的探究,背转过身去。&ldo;好,我跟你去。&rdo;本以为她又会别扭着说不去,却不料她静静地开了口。以璨决定相信程中谦一次。不为别的,只为他眸子里那抹心疼的神色。这是久违了的,只有在母亲眼里看到过的,发自内心的疼惜和怜爱。不管是是得了绝症,还是另有阴谋,她都决定平静的接受。以璨轻轻地说完,便起身穿好衣服往门口走去。又任凭他拉着自己的手,走进了那间会诊室。所谓的会诊比以璨想像的要简单的多。一共有三位专家,先是给她做了脑波检测,又问了她一些常规的问题,接着让她做了两项心理测试。即便以璨是个医学白痴,她也明白了这应该是项精神科的检查。&ldo;我脑子没问题!&rdo;走出会诊室,她恼怒地瞪着程中谦,一种被侮辱感觉让她恨不能狠狠踢他两脚才解恨。&ldo;当然没问题,只不过因为之前的误诊,我们需要拿到一个证明,讨一个说法。&rdo;程中谦安抚地搂过她,轻拍她的后背。&ldo;我需要证明什么,证明给谁看?&rdo;以璨将他推开一个距离,警惕地瞪着他,全身的毛都炸开了。想到自己只是参加一个普通的体检,结果被说成是肺病,之后又莫名其妙地昏睡了一天一夜,以璨清楚地知道是发生了严重的事。&ldo;我们回家说,好不好?&rdo;程中谦并不直接回答她,只是将她搂在怀里拍着,又轻轻地亲亲她的脸颊,脸上是能拧出水来的温柔。这家伙又来□她!以璨被那轻啄的触感弄的迷迷糊糊,脑子还没反映过劲儿来,身体已经被他搂着往楼下走。虽然她也想尽快地逃开这个充满消药水味道的地方,但是她更想弄明白发生了什么,而不是稀里糊涂地上贼船。&ldo;喂,你说明白点啊,为什么要给我做精神科检查?我脑子没病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不道德的。&rdo;可那人根本不理她的嘟嘟囔囔,连抱连搂一会儿就被他带出了门诊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