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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少说这个没用的，儿子没教导好，是你的责任，拿这里说给谁听？你只告诉我，你拿什么来给我们右相府个公道。&rdo;右相夫人撂出狠话，&ldo;我宝贝在心尖上的女儿，就这么被破了相。你若是不给个说法，我就命人杀剐了郑孝扬这个不是人的东西。&rdo;郑诚一惊，顿时噎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答复。郑孝纯站起身，对右相和夫人谦然地拱手，&ldo;舍弟纨绔，是父亲与我这个做长兄的管教不严，才酿成此大祸。&rdo;顿了顿，他跪在地上，&ldo;孝纯愿意顶替舍弟，任右相府杀剐打罚。&rdo;&ldo;你是你，你弟弟是你弟弟，你顶替他杀剐，就能代替他闯的祸了吗？&rdo;右相夫人怒道。&ldo;多年来，是我带在身边教导舍弟，弟错，兄之过。&rdo;郑孝纯道，&ldo;请相爷和夫人责罚，孝纯愿一力代之。&rdo;右相夫人怒极，&ldo;那好，既然你愿意替他顶罪，是你自找的。&rdo;话落，她对秦钰道，&ldo;皇上，您也听见了，郑孝纯愿意为他弟弟顶罪，我女儿的样貌不能还回来，您一定要重处他。&rdo;秦钰闻言看向郑轶和郑诚，&ldo;郑公，大老爷，你们怎么看？&rdo;郑公叹了口气，&ldo;此事是我荥阳郑氏不对，是郑诚教子无方，是孝纯教弟有责，但凭皇上做主。皇上如何处理，荥阳郑氏绝无怨言。&rdo;谢芳华抬眼看了一眼郑轶，对这个荥阳郑氏的家主刮目相看，是个舍得出去的主。赔人赔花荥阳郑氏的嫡长子，为了给纨绔弟弟顶罪，甘愿以身代之受罚。荥阳郑氏家主对此不说二话，不护着，倒是让人再说不出什么来。大长公主刚要反对说话，金燕拽了拽她的衣袖，她偏头看来，金燕对她摇了摇头。大长公主只能秦钰闻言看向右相，&ldo;右相，你怎么看？&rdo;右相没想到郑孝纯出来替弟弟顶罪，他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来，若说饶过郑孝扬吧，她女儿被人打成了那副样子，毁了容，关乎女子一辈子的大事儿，他怎么也不能饶过，否则传扬出去，右相府仁厚到了何种地步？以后人人都能骑到右相府的脖子上撒野了。若是不饶过吧？但是郑孝纯代替，他可是荥阳郑氏的嫡子，这可怎么罚？尤其是郑孝纯刚与大长公主府的金燕郡主圣旨赐婚，有了姻亲关系，而皇上对荥阳郑氏至今也是极为笼络。&ldo;相爷，您可不能心软啊。您也看见了，碧儿都成了那副样子了，以后还如何找个好人家出嫁？这一辈子可就毁了。&rdo;右相夫人说着，嗡嗡地痛哭起来，&ldo;不惩治，我难消心头之恨。&rdo;右相看了夫人一眼，叹了口气，对秦钰道，&ldo;此事但凭皇上您做主吧。&rdo;右相夫人一听，立即对秦钰道，&ldo;皇上，您可不能饶过了他，否则妾身就一头撞死在这。&rdo;右相恼怒，&ldo;你胡闹什么？&rdo;右相夫人哭起来，&ldo;相爷，多少年了，您看我何时胡闹过？若不是我的女儿无缘无故落这场大难，我这个当娘的亲眼所见，比挖了心还痛，我能如此吗？荥阳郑氏明明就是教子无方，放出来祸害人，郑孝扬这副嚣张狂妄出手伤人的样子，指不定祸害了多少人呢。&rdo;&ldo;皇上，多年来，夫人也未曾如此失智过，多有冒犯，您看在她因女儿伤的份上，不予计较吧。&rdo;右相对秦钰拱了拱手。秦钰颔首，&ldo;夫人因女痛心，朕自然能理解体谅。朕没说饶过郑孝扬，夫人暂且宽心。&rdo;话落，他对右相问，&ldo;郑孝扬如今被绑在何处？&rdo;&ldo;回皇上，是夫人命人将他关押了起来，臣还没见到其人。&rdo;右相看向右相夫人。右相夫人恨恨地道，&ldo;在柴房里，我命人看押着他了。&rdo;秦钰道，&ldo;将他带上来，朕看看，不能先没过目，就对他惩处定罪。&rdo;右相颔首，对管家吩咐，&ldo;去将郑孝扬带进来见驾。&rdo;&ldo;是。&rdo;管家立即去了。不多时，几名壮汉压着绑着的郑孝扬来到前厅。秦钰抬眼看去，只见郑孝扬头发散乱，衣衫破败，身上有几道鞭痕，脸上黑一道白一道，几乎看不出人样。谢芳华仔细打量进来的郑孝扬，见他此时虽然脏破邋遢，但一双眼睛却是清亮有神，被人压着推到前厅，脚步踉跄间，但还是快速地将前厅一屋子人打量了一遍。目光落在她身上时，似乎顿了顿，便撇开了脸。&ldo;弟弟？&rdo;郑孝纯几乎认不出郑孝扬，试探地喊了一声。郑孝扬立即转过头去，见郑孝纯跪在地上，立即大叫，&ldo;大哥，你怎么跪着？&rdo;郑孝纯立即说，&ldo;这是皇上，还不拜见皇上。&rdo;&ldo;孝扬，快拜见皇上。&rdo;郑诚也连忙道。&ldo;皇上？&rdo;郑孝扬顺着二人的视线看向秦钰，今日秦钰并没有穿明黄色的帝王服侍，只穿了谢芳华做给秦铮的寻常衣衫，清雅贵气，如一个翩翩贵公子。他皱了皱眉，&ldo;这是皇上？&rdo;小泉子立即站出来，大声说，&ldo;圣驾在此，还不叩见？不得无礼！&rdo;郑孝扬闻言伸手一指谢芳华，&ldo;那她是谁？皇后？&rdo;小泉子心里咯噔一下子，立即说，&ldo;这是英亲王府小王妃。&rdo;郑孝扬眨眨眼睛，忽然哈哈大笑起来，&ldo;我知道了，就是那个差点儿做了皇后的小王妃？使得皇上和英亲王府小王爷厮杀争斗的小王妃，忠勇侯府的小姐，天下皆知。&rdo;小泉子脸色一沉，顿时怒道，&ldo;郑孝扬，你当街打了右相府小姐，还不快跪下了认罪。&rdo;郑孝扬收了笑，直着腰板，嚣张地说，&ldo;我又没错，凭什么认罪？&rdo;小泉子一噎，看向秦钰。秦钰对于郑孝扬的放肆倒是没恼没怒，看着他，淡声询问，&ldo;你打了右相府小姐，使之破了相，如何说没错？&rdo;&ldo;她当了我的路，不该打吗？&rdo;郑孝扬哼了一声。&ldo;挡了你的路就该打吗？&rdo;秦钰挑眉，&ldo;路人人得以走，挡了你的路让过就是了，也没必要打。&rdo;郑孝扬嗤之以鼻，&ldo;在荥阳，我一直这样走，没人敢挡我的路，如今她挡我的路，被我打了，活该。&rdo;&ldo;孝扬，不准胡言乱语。&rdo;郑孝纯闻言大急。&ldo;大哥，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什么时候胡言乱语了。&rdo;郑孝扬看向郑孝纯。郑孝纯一噎。&ldo;荥阳是荥阳，这是天子脚下，能一样吗？你在天子脚下放肆，如今到了皇上面前，还一样大言不惭，着实可恨。皇上，您看看他，若不重处他，何以儆效尤？&rdo;右相夫人大怒道。郑孝扬忽然转头看向右相夫人，恼怒道，&ldo;就是你，若是你不撞坏了我的情人花，我怎么会出手打你？本少爷从来也是讲道理的，我怎么不打别人，偏偏打你？我还没找你要情人花呢？你女儿的破脸值几个钱？女儿的破脸值几个钱？我的情人花可是无价之宝。&rdo;&ldo;情人花？&rdo;秦钰忽然挑眉。谢芳华也看着郑孝纯。英亲王妃也一怔。客厅内的众人知道些情由的，都齐齐一惊。大长公主讶异地脱口说，&ldo;秦铮不就是去采情人花了吗？怎么这里还有情人花？情人花这么多？人人都可以采来？&rdo;&ldo;谁说情人花人人都可以采？我守了半个月，才采到情人花，想拿给大哥看看，谁知道刚进京，就被一辆突然从斜角窜出来的马车给撞坏了？&rdo;郑孝扬恼怒地道，&ldo;而且这位夫人还一副嘴脸质问什么人冲撞右相府的马车。如今还口口声声要重处我，正好皇上在这里，那么我就问问，右相府就是这样以强欺弱，以大欺小的？&rdo;&ldo;我怎么没看到你的情人花？&rdo;右相夫人也怒道。&ldo;你没看到吗？你现在就去你的车轱辘上看看，是不是还沾着碎花？&rdo;郑孝扬怒了，&ldo;本少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说一不二，从不虚言。&rdo;&ldo;你少胡言乱语，我根本就没看到你的什么情人花。&rdo;右相夫人不认。&ldo;你没看到，难道本少爷的情人花就白被你撞坏辗压了？&rdo;郑孝扬也怒了。&ldo;管家，去将那辆马车带到这里来。&rdo;右相夫人吩咐管家。管家连忙颔首，&ldo;是，相爷。&rdo;&ldo;小泉子，你也随管家去。&rdo;秦钰吩咐小泉子。&ldo;是，皇上。&rdo;小泉子也立即去了。秦钰见二人走了，缓缓开口，&ldo;口说无凭，若是真有实据，再说不迟。&rdo;右相夫人住了口。郑孝扬用鼻孔哼了一声，走上前，&ldo;大哥，你跪着做什么，起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