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毫不留情的挥开了他的手,挺直的背影带着一股冷漠,刚刚被捂热的心,瞬间又变得冰冷无比。
原来,他始终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件玩具,一个战利品,一个自己的私有物,还不容别人觊觎。
心情万分沉重的回到张晓曼病房前,唐末晚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扯了扯自己僵硬的嘴角,试了几次才成功做出一个笑脸后才推开病房门。
房间是傅子慕临走前特意叫人安排的,单人VIP间。
唐末晚一进门,就看到张晓曼已经醒了,可是一脸忧心忡忡。
“怎么了,晓曼,身体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张晓曼环顾四周,拉住了唐末晚的手:“晚晚,我怎么能住这么好的房间呢,这得花多少钱啊,不行,咱们没钱,你去跟医生说我已经没事了,要不我们出院吧。”唐末晚急忙按住她欲坐起来的身体:“晓曼,你别动啊,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她扬了扬傅子慕的银行卡,“我已经找朋友借了钱了,而且这房间也是他给你安排的,所以你就安心住着吧,钱真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这可是关乎你后半辈子的大事啊,马虎不得。”
“你哪个朋友啊,谁这么有钱?是上次借你开宝马车的那个?”张晓曼是误会成傅绍骞了,唐末晚不知如何解释,也打算来个顺水推舟。谁知道这时病房门又被人推开了,傅绍骞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对张晓曼说:“是我,你的医药费我已经帮你缴了,所以你不用担心,
安心养着吧。”
“啊——”张晓曼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一身清贵的傅绍骞不苟言笑,站在那里就给人不怒自威的高高在上之感,很难逾越。
唐末晚则是看了他一眼就默默转过了头,不置一词。
她以为以为这房间是傅子慕安排的,原来是傅绍骞吗?
“晚晚……”张晓曼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唐末晚,“这位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啊。”
“他……”唐末晚开口想解释,傅绍骞已经接过话茬,“我是要娶她的人,张小姐,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唐末晚和张晓曼都错愕的反应不过来。
“晚……晚晚……我没听错吧。”张晓曼握住唐末晚的手,“这是怎么回事?那上次那个经常上报纸的公子哥儿呢,你搞什么呢?”
唐末晚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又听见张晓曼惊呼:“晚晚,你干什么!”
而且这一掐还很疼,这说明她不是在做梦,傅绍骞真的说了那话,他要娶她吗?
“我……”张晓曼还在等着她的解释,她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矛盾的心思在心间反复。
傅绍骞那来回波折的心思完全叫人猜不透,她该如何摆正自己的位置,认清自己与他的距离呢。
“晓曼,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快点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吧,钱的事情真的不用担心,没事的,睡吧。”
张晓曼是真的累了,一直强撑着等唐末晚回来,如今看到了傅绍骞,心中的大石也稍稍落定。
倦极而眠。
帮张晓曼掖了掖被角,唐末晚站在窗边,心情却有些沉重。
她跟傅绍骞,现在到底算什么呢。
他明明对她诸多不满,却又当着张晓曼的面那样形容两人的关系,每次她想要靠近他一点,他又冷冷的将她推开,他就像一道谜,一座隐在黑雾下的扇,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将他看清。
可是一想起他那个霸道缠绵的吻,心头又甜甜的,像是吃了蜜,不浓烈,却又回味无穷。
哎。剪不断理还乱,如果真的不喜欢,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招惹她呢。
她沉浸在胡思乱想中无法自拔,当看到楼下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底下经过时,她才想起要赶紧给陆立风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