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江有些微怔,心跳声有些响,他的眼睛在客厅中搜寻一圈,是不是阿慈丢下什么东西了?
如果是,他一定要先找到,然后藏起来才好。
这样他就会多为自己停留下来一会儿了。
其实沈见江一直都知道谢慈亲近他的真实目的。
是陆沧来让助理先生来他这里探听消息的,沈见江知道谢慈不喜欢他,但只要是谢慈问出口的,他就没法再用多余的脑子来考量假话。
他总是无法拒接他的助理先生。
助理先生在他的眼里总是有无限的可爱,无论是青涩的拒绝、还是不安的试探,沈见江总是愿意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去逗弄对方。
即便这仅仅是饮鸩止渴。
青年尽量的调整自己的表情,他知道谢慈总是无法拒绝他那副天真无辜的姿态,他知道该如何准确的让助理先生为他感到惊艳、心动。
至少这副皮囊是成功的,是专门养出来取悦他的助理先生的。
门打开后,面前站着的人并不是预料中的那位谢助理,眼前的男人容貌艳丽高傲,很容易叫人想到折颈而死的天鹅,他的眼神像是吐着毒液的毒蛇,就这样盯着他,用一副恶心的、嫌恶的姿态。
仿佛他是什么垃圾一般。
沈见江微微眯眼,他避其锋芒的垂下头,声音温和示弱:“段先生,您怎么来这里了?”
段南至嗤笑一声,他彻底的撑开门,双手抱胸,推开门口的沈见江,就这样毫不避讳的走进了屋。
眼神肆意的打量一番,最后定在桌上的残羹冷炙。
段南至似笑非笑道:“阿慈来你这里,你就给他吃这些玩意儿?”
沈见江手指微微蜷缩起几分,他一言不发,脸色白的像摇摇欲坠的小白花。
段南至扯唇:“你别在我这里装,看你这样子,回头要是气出个好歹,是不是还要在阿慈面前可劲儿上眼药?”
沈见江咬唇不在多说,垂下的眼中却浮上一层阴冷的恨意。
段南至见这人瑟缩的模样,勾了勾唇,慢声道:“沈见江,别总想着不属于你的人,与其这么不要脸的勾着阿慈,你还不去洗洗干净去伺候陆沧。”
“你要是狠狠心,把你家你公司直接坑给陆沧,指不定他一个高兴给你个正室夫人当当。”
“人啊,不能太贪心了,你说是不是?”艳丽的青年似笑非笑道。
沈见江沉默着,单看像极了任人欺负的受气包,可怜又无助。
段南至不屑的瞥了瞥嘴,就沈见江这样的性子,不用他说,自己迟早就会垮了,再说陆沧最近已经着手搞沈家了,阿慈抛弃这小狐狸精是迟早的事。
他都没什么必要来这一趟,其实就是心里气不过,不舍得骂谢慈,就只好来骂这个小贱人了。
让他不快活,这人也别想好过!
段南至翻了个白眼,刚打算离开,那弱气的青年却忽的轻声道:“段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抬起头,漂亮的、潮湿的黑眸直视着段南至,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害怕与小心。
漂亮纤瘦弱的青年对他弯了一下眸,撕裂的黑在他眼中蔓延,诡谲的平静道:“段先生,我和阿慈上过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