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僵持,肥胖男子负着手,傲慢的脸上满是得意,微微摇晃身体,竟是一派轻松自得之象,那不明的身后女子和厅外群众皆是一怔。
鲍宣看着那太守,眼中恶意陡生,笑容却一直维持在唇角。
“不知这女子所言是否属实?!”鲍宣抬头,朗朗正气声传到厅外,双眼炯炯,目光如炬。
“属实!”那厅外的女子愤然的应道,可竟再无那男子百姓之声。
那围观的百姓刚才在外面还是义愤填膺,现已是沉默不已,他们亦是看到那太守和刺史的私语,虽不知是什么,可是看那刺史一脸带笑,太守亦是脸色一变,重新趾高气扬,他们不由暗暗揣测:可是刺史大人与太守达成了某种协议?
若是如此,他们伸冤还有何用?!
那刺史一走,以太守睚眦必报之人,若是知道自己曾经想要对付他,到时苦的定还是自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他们何苦去趟这趟浑水?!
众人对自己的未来又是一叹,以为这刺史大人会为民伸冤,不想就与那贪官狼狈为奸!
沉静中,那些百姓之状皆如那高堂鲍宣之眼,他下巴一抬,眼闪出光芒,一声雷霆之声响起——
“本官想问太守的月俸是多少?何来白银五千?!”
安静的太守府,人人惶恐中,蓦然想起一声带着怒气责备的声音,敲在每个动荡不安的心上。
李太守摇晃自得的身子陡的随着这声凌厉之声僵住,望着那双怒火冲冲的双眼,腿登时一软,半天颤抖道:“下官……下官……”
那围观的百姓刚刚浇灭的期冀陡的死灰复燃,纷纷带着惊讶和长久以来的悲凉与期冀看向端坐在厅中的刺史。
原来那太守想贿赂刺史,却不曾想刺史大人如此清正廉明,一时间众人皆是被自己刚才被鲍宣的污蔑感到羞耻,竟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众位有何冤屈,尽可向本官道来!”
这话一出,群起激愤,厅外中嘈杂之声四起,咒骂声哭泣声混杂,竟是声声令的青天白日如鬼魅叫喊哭丧。
李太守一看此举,心中突地大落,“扑通——”一声,跪在在坚硬的地面,颤抖的身子不时不安的瞥向那头领之人。
“李太守可知罪?!”威严的声音传来。
李太守猛地一颤,再也不敢看来凌厉如刀的眼神,趴在地上,不停磕着头,“下官之罪,下官之罪,下官之罪……”
重复的话语中满是当惊害怕。
那鲍宣怒气正盛,刚要发作,突地右边传来一道清凉之声道:“鲍大人,不如让那李太守尽数归还百姓之财,并承诺永不欺诈压榨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