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晨光初射,照亮在宽敞亮丽的朝廷之上,而不同颜色官服的文武百官则恭敬的立在两旁,等到着高坐在龙椅上的皇上发话。
“众卿意欲何人为太子?”刘骜微困的侧倚在龙座上,看着那一众大臣,只觉得无趣到极点。
他私心想立刘欣为太子,只觉得此人无论学识和气度都符合太子,可是立太子并不是他擅自可以做主的,他需得问过群臣,经过严密的商讨,才能立太子。可是他一看到那一张张之乎者也,满口大道理的群臣,就犯困。
“臣属意定陶王刘欣,刘欣乃帝弟刘康之子,于辈行上乃是皇帝的“犹子 ”,适于作为嗣子,而中山孝王刘兴乃是皇帝之亲弟,辈行不合,臣觉得不适宜。”丞相翟方进站出来拱手说道。
他说的头头是道,花白的胡子随之摆动,刘骜听了也微微点了点头,正和他意!
“臣亦觉得定陶王刘欣适宜。”骠骑将军王根、右将军廉褒、后将军朱博均出列说道。
想起昨日傅太后的特别“关照”,他们到现在都笑不拢嘴,他们既然拿了别人的好处,自当替人家办事。
“那就立……”刘骜开口道。
“禀陛下!”却不料突如的一个声音将他未完的话打断,刘骜顿时冷着脸看向那人。
“微臣觉得中山孝王刘兴适宜,亲弟的血统关系较侄儿为亲。圣上应援照兄终弟及之义,故以刘兴为宜。”那插嘴的御史大夫孔光仿若未觉圣上不满,出列说道。
“御史大夫此言差矣,历来少有兄长传位于弟弟,向来是父传子,而刘欣虽为帝弟之子,可皇上可收他为养子,此乃名副其实。”这时,一旁的丞相挑着眉头看向御史大夫。
“侄儿就是侄儿,怎能为养子?!这才是乱了辈分伦理啊,陛下!中山孝王刘兴当是太子最适宜之选啊!”他想来注重伦理,怎可让天子乱了辈分,他凛着眉,严肃的看着端坐的刘骜。
“这——”刘骜看着他,微迟疑的说道。
“定陶王刘欣才是太子之位最适宜之选!刘兴无才无能,怎能为太子之位?!”望着陛下的迟疑,丞相赶忙吹着花白的胡子愤然说道。
“陛下,中山王刘兴为太子最适宜,请皇上定夺!”那御史大夫自是不肯落后,立刻反驳道,凌厉的眼神还恨恨的看了眼丞相。
“请陛下定夺!”丞相、骠骑将军、右将军、后将军均说道,一时声音响彻朝堂大殿。
“都不要吵了!”刘骜头疼的说道,每次都这样,总是吵来吵去,吵都他直头疼。
片刻,他看着两边剑拔弩张,两不相让的形势,才无奈的起身:“退朝!此事以后再议!”
“陛下!陛下!”一旁正激昂的大臣纷纷喊道,此事一推再推,怎可再议?!
刘骜却似是什么都没听到走进了内阁,他迈着稳健的步子,直直走进了内殿中。
上个早朝真是要累死他了~
而大殿中,站立的臣子均是一声叹气,望着空荡无人的龙椅上,也只能甩甩衣袖,无奈的摇摇头,走出大殿。
已走出大殿许久的刘骜,面上的愁容这是才稍微舒缓,新鲜的清晨空气,带着阵阵花香和雨露,不时有年轻貌美的宫女走来向他行礼,让他心情陡的舒畅,他看着这些艳丽的面容,想起自己生病在床多日,竟已好多天没有近女色了,随即他的步履如风,只知道往椒房殿走去。
椒房殿
一层层纱幔被掀开,露出一张肥胖的脸上,面上满是笑意,双眼闪着亮光竟带着一丝坏意。
“爱妃,几天不见,想死朕了……”那人陡的一把搂住那坐在圆桌面前的倩丽背影,将整张脸陷进那人瘦弱的脖颈处,嘴中不是发出笑意。
“陛下……”那坐在圆状精致的小桌前的人轻声应道,只是却似乎带着哀愁,凝雪般的手指轻轻抚额,柳眉微蹙。
“爱妃,为何事烦恼?”那哀愁的话一响起,刘骜立刻心疼的转身,看着赵飞燕,轻轻皱起眉头。
“皇上,你看!”她瞟了一眼刘骜,随即似是无奈的轻轻打开装满金银珠宝的箱子,却正是原本傅太后所赠。
“爱妃,这是……”他诧异的看着赵飞燕。
宫中严禁私相授受,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前些日子,中山王刘兴托人送我的,臣妾素不与他相识,原想命人退还回去,可是……”她似微有难处的皱起眉头。
“可是什么?”刘骜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