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洗衣院惨不忍睹罢李纲万民愤怒
洗衣院的管事见国师带来的嬛嬛是来陪伴韦贤妃的,且有金帝书信一封,慌忙抽出信笺细瞧,管事一看,顿时间呆若木鸡、魂飞魄散,心想:皇上是怎么了?把自己的女人放在洗衣院,万一出了个差错,小小的管事,吃不了就要兜着走。
见管事之人神情呆滞、半饷不语,宇文虚中催促道:“人和信皆交到了大人的手里,本官太忙,先行退下。”
“国师别急呀,小的有一事不解,皇上咋就放心把自己的女人置放在这洗衣院里呢?难道皇上不懂洗衣院是要做什么的?”
宇文虚中的脸上乌云密布,对着管事怒斥道:“作为臣子竟敢怀疑皇上的智力,本官看,大人是嫌颈上人头太重,活腻了。书信里说得明白,要是帝妃有个闪失,大人难逃咎责。”
洗衣院的管事一听,突然间跪在了宇文虚中的面前,他惊恐万状地向宇文虚中讲述了洗衣院里所发生的一切:
“国师大人,小的官职卑微,洗衣院里来的人不是树功扬名的皇室宗亲,就是建功立业的分封诸侯,前些时日,金将完颜宗弼为了鼓舞士气,竟然带兵闯进了洗衣院,士兵们听说宋高宗的妻子、母亲就在洗衣院,似如下了山的喽罗,争先恐后地扑向了韦贤妃和邢秉懿,一日下来,韦贤妃竟然侍奉过上百个金汉,邢秉懿却因下身流血,昏迷倒地。”
结拜姐妹乔丽为了减轻妹妹的负担,扯着嗓子喊道:“乔丽也是贵妃,为何不来宠幸本宫?”
“别喊了,金人是为了羞辱构儿,他们把对高宗母亲、妻子的宣泄,看作自己的莫大幸事。”
看结拜姐妹形似枯槁,走起路来一拐、一撇,乔丽的心里似如刀绞,她想起了结拜时两人立下的誓言:乔丽与韦婕义结金兰!虽非亲骨肉,但比骨肉亲,从今往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违此誓,人神共弃!”她紧紧地抱着韦婕,痛苦万分地说道:“今后无论如何,姐姐都要帮着妹妹脱离苦难。”
“姐姐,别天真了,怎么帮?凭什么帮?这是在金国,过去的保护伞徽宗皇帝、显肃皇后自己都是苟延残喘——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为了返宋、为了性命,徽、钦父子毫无尊严,竟然会去完颜杲、完颜宗翰叔侄二人的府上去洗屎盆、倒尿壶。”
“金人也太过分了,怎能这样对待二帝?”
韦婕摇了摇头说:“根本就不是金人的什么主意,而是他们父子为了回宋,低三下四地恳求。。。。。。”
乔丽叹气曰:“想想以前还真是不值,为了赢得皇上荣宠,屁颠屁颠地跟在显肃皇后身边,去寻找懿肃贵妃与王道仙苟且之事的有力证据。要是知道会有今日。。。。。。”
宇文虚中对着管事之人交代道:“本官会尽快奏疏金帝,反映洗衣院里所发生的一切,在金廷还没有采取措施之前,要尽全力地保护好宋廷帝女、帝姬们的生命安全。谁敢触碰赵嬛嬛,便可拿出金帝的书信,制止他们。”
“还有什么办法,只能尽力而为。”管事之人一脸的无奈。
话说,老臣吴敏实在忍不住,便向着高宗哭诉道:“李纲居相位仅七十五日,他的谋略还不见用,就贬谪了他,唯独相信于黄潜善、汪伯彦之流的话、而且委以重用,就是钦宗皇帝都不会这样做的,皇上是个聪慧而且有主见的人,这样的道理应该比我们清楚,如果是昏君则大臣必然是奸侫,昏君、奸侫为政,朝廷哪有不倒之理?这样还有谁能迎回二帝?不迎二帝岂不是无仁义之人?就是苍天都不容。李纲虽然屡遭排斥,对皇家和朝廷忠诚之心不变,不给予重用将他舍弃是何故?皇上若不醒悟,振兴朝廷的大业将付之东流,民心也将离去。国家也将灭亡,皇上的去处不会比二帝好多少,若是重新起用李纲,大家同仇敌忾,赶走金兵直捣黄龙,救我二帝便能实现。”
除了一些官员的不平,还激起将士、学生和老百姓的强烈愤慨,人们纷纷上街游行,要惩治投降派,恢复李纲职务,重新任用李纲。北上抗金,雪国耻、救二帝。
太学生陈东、布衣士子欧阳澈上书说:“潜善,伯彦不可任,李纲不可去”。请高宗还都汴京,督师抗金。陈东听到李纲罢相,毫无畏惧地两次上书,希望高宗尽早罢黜黄、汪,认为“欲复中原,以定大计,非李纲不可”,还正告高宗不应即位,说高宗即位便是野心膨胀的开始,就不会抗金、救二帝,即使抗金也是为保自己的皇位而已。说高宗是个极为自私之人,把社稷和民众利益弃之一边,如此之人不应为帝。还责问他日钦宗归来,不知何以自处。
欧阳澈上书指责高宗“宫禁宠乐”(即沉湎女色)。保傀儡皇帝张邦昌,就是如此。高宗被点到痛处,可也是事实俱在。要罢黜黄、汪,自己实在难以舍得,他们毕竟跟随自己多年,特别是黄潜善为了自己宁愿献出心爱之人,若将他罢黜,自己何以下手?又怎样向小枚圆说?可如何消减将士、学生的怒火呢?他掂量过来,掂量过去,找不出更好的办法。不惩治一些人,大臣、将士、学生们的怒火难平,勤王兵马就不会保护自己,自己的结果就真的不如二帝了。现在是下定决心的时候。先拿张邦昌开刀,因为张邦昌的所作所为,引起了朝臣的不满,人们纷纷状告他,尤其是孟太后更为急迫。
孟太后从张邦昌当金国儿皇帝起,就怀恨在心里,靖康之变后传言张邦昌亵渎宫女,就是她和太监灵宝联手的杰作。孟太后不想此事败坏了她的名声。她要移花接木,把自己跟张邦昌发生的事情说成是他和宫女的所作所为。
孟太后虽过不惑之年,却是肌肤如雪,仙姿玉貌,丰韵娉婷。本来要和其他宫女一同押往金国,可是张邦昌确有不舍,就向金帅完颜杲请求将孟太后留下,还留有二十几个宫女供傀儡朝廷使唤。由于金国急于要张邦昌当傀儡皇帝,便答应他的要求。孟太后感激了一番,可是张邦昌却心怀不轨,乘机霸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