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博然嘴唇一勾,突然抓住岑曼榕的手腕,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在她的手腕上用力擦了几下。
本就淤青,方博然又擦得用力,岑曼榕当即吃痛的叫了出来,还一度想要趁机把手抽回来,她也知道了方博然想要做什么。
可方博然抓得紧,不给她这个机会。
“齐夫人,看这个伤势,不像是磕碰的,反倒像是被人抓的。”方博然冷声说道。
岑曼榕的售完上面,明显的青紫色的四根指印。
“给假口供是犯法的。”看着脸色变幻不定的岑曼榕,方博然又说。
岑曼榕用力的抽回手,这一次方博然没有再抓着不放。
“这是家丑,我不想多说,如果你非要问,好,我告诉你。”岑曼榕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双眼露出了屈辱的水光。
“这是承泽抓的,我们俩平时感情是不错,但是承泽有不顺心的时候,也会吵架,这伤就是他弄得。”岑曼榕没多说,但是几句话,再加上可怜脆弱的表情,却引人同情。
“这是我们的私事,而且……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我本并不想多说。”岑曼榕看着方博然,那意思好像在说,你欺人太甚。
“齐夫人,那你说说,齐先生是什么时候抓的你,又是怎么抓的你。”方博然不依不饶的问。
一旁陈年瑞也不是真的蠢到家,听方博然的问题,就知道这岑曼榕恐怕是嫌疑人了,目光当即郑重了起来,也收起了刚才的同情,就像看待一个
嫌疑人一样客观。
“就……就是那么抓的……”岑曼榕随手一笔画,被方博然问的怕了,有些慌,想着这事才出现的痕迹,就说,“来之前,我们刚吵了一架,就是那时候弄得。”
“你说就是那么抓的,那是这样,还是这样?”方博然抬高手比划,又放下手比划,又反手比划了一下。
“就这样……”岑曼榕抬高手比划了一下。
“齐夫人,能把胳膊抬起来吗?”方博然问,这次笑得竟然挺友好。
岑曼榕又重新伸出了那只胳膊。
方博然拉过她的胳膊,虎口向上,“齐夫人,这样不太对吧,如果是这么抓的,那么指痕应该在下面。”
“不……我……我记错了,是这样。”岑曼榕弯曲手肘比划着。
“这样也不对啊。”方博然虎口向上,“这样的话,指痕还是在上面。”
方博然笑意盈盈的,岑曼榕知道自己被耍了。
陈年瑞的脸色更冷,几乎要把岑曼榕判定为杀人犯了。
“可是齐夫人,你的胳膊上,四根指印在上面,另外一根大拇指造成的痕迹在下面。”方博然又换了个方式握住她的手臂,“这样一来,虎口是在你的手腕外侧。”
“让我来试想一下,据我所知,齐承泽并没有吸毒史,他头脑还算清醒,这东西他是不碰的。为什么会在他的血液里检查到大麻?”
“刚才警方从他的口袋找到一盒烟,经化验,这些烟里就含有大麻。齐承泽因为从来没有吸过毒,所以只要少量的大麻就能造成他的兴奋,让他出现幻觉。”
“在这种场合,他出现幻觉,莫名兴奋显然很不妥,而酒店的客房都在六楼往上,你们的房间在12楼,要是赶去房间,显然来不及,他也怕中途出现意外,于是就近的选择去了洗手间。”
“而你故意撞上卫然,把酒洒在你们两人的身上,这样你们俩就必须回房间。你回房间后,换上事先准备好的维修制服,王朝的监控虽然密集,但是既然是监控就有死角,你利用死角躲过监控,当监控再次捕捉到你的时候,你已经远离了房间,谁也不会怀疑你。然后你从12楼下到6楼,通过外来维修人员专用电梯到达一楼的侧门,从那里进入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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