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说干就干,她不愿意教又怎么样?总之不就是用面粉做的玩意,这不是和做包子一个样式吗?
信手拈来,反正就迷之自信,自己在家里捣鼓来捣鼓去,捣鼓了一下午,就是做不到松软蓬松的程度。
她尝了一下,就是口感硬甜还是甜的,能吃不就行了。
她决定星期六就跟着胡屠户一块去卖发糕。
她就趁着胡屠户不在家,自己做了五十个,放进篮子里,拿布盖上。
早上胡屠户按照以前的惯例去接陈贵兰和王奶奶,一打燃发动机才发现,自己家婆子坐在副驾驶。
我了个乖乖,可把胡屠户吓了一跳,这一大清早的坐这,把魂都要吓飞了。
“你起这么早干啥?你不多睡会?”
见她手里还斜挎着个小篮子蒙着布,更是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想早上去镇上买点家里要种的种子,这一晃不就春分了,咱们今年得多种点粮食。”
虽然自己这婆子说出来这话挺有道理的,可这事情落她身上就很不正常。
“真的?你篮子打开给我瞧瞧。”
胡屠户不信伸手就想掀开看看,被张婆子躲了过去:“我就是嘴馋,想去镇上买点零嘴。”
这个理由胡屠户可以相信,你要是说她主动去买地里的种子,他是不相信的,哪一年家里的种子不是他去买的,她从来不操心这些事情,咋可能去买种子。
反正已经和张婆子每个星期六星期天都会去接陈贵兰母女,索性也就不避着她了。
直接一拖拉机开去了陈贵兰家门口,陈贵兰和江盼籽抱着箱子站在那里等着。
王奶奶是为帮助她们俩走出第一步才跟着一块去卖,怕陈贵兰年轻人脸皮薄,干不了这个事情。
万事开头难,见陈贵兰已经做的得心应手了,她就不做了,说自己年纪大了,儿子儿媳不让自己干了。
而且自己还拒绝教张婆子学做发糕,张婆子这破嘴,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胡说,胡屠户她还是信得过,是个拎得清的人。
要是跟着一块去,怕万一遇到了不就尴尬了,所以自己就不去,少些口舌上的摩擦。
少了自己这家,陈贵兰的生意会更好,她就懒得去了。
所以以后就只有陈贵兰和江盼籽两个人,陈贵兰本来想让江盼籽不用跟着一块去,起的太早了,早春冷的很。
江盼籽不肯,说什么都要跟着陈贵兰一块去,自己穿好衣服在院子里等着她。
就把她带着一块去了,江盼籽觉得她太辛苦了,自己跟着一块去,还能帮忙递递发糕摆摆椅子,让她轻松些。
母女俩的阴霾终于散了,大抵是在她离完婚有了那张离婚证后,江盼籽才彻底敞开心扉,放心了下来。
她们母女俩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母女俩上了车才发现张婆子也在,胡屠户不好意思道:“你也知道我这人嘴藏不住事情,就告诉她了,今天我家婆子也去镇上买鞋东西,我就送她一块去。”
张婆子看着陈贵兰抱着那么一大箱子的发糕,眼都红了,好家伙,一大箱子啊,那这得赚多少啊。
“没事的胡叔,咱们都是一个村的,又不是做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知道就知道了。”
陈贵兰反正现在已经离了婚,什么事情名声都无所顾忌了,胡屠户是个好人,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能和张婆子纠缠。
“我说涛海家的……”张婆子在路上还是没忍住,打算套套她的嘴,看看能不能问出秘方来。
“婶子,你叫我贵兰就好,我和江涛海已经离了婚,和他们家没有什么关系了。”
她已经离婚了,她不是涛海家的,她是陈贵兰,她不再是江家的附属品。
“啊,贵兰啊,好好好,贵兰啊,婶子想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