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急,这不有你呢嘛。”
梁琛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这可是信任的力量。
“你要不要点脸?”程子衿停下笔,看着梁琛。
“哎呦朋友,就当帮我个忙呗,我之前从没借你作业抄过啊,这是第一次,看在我请你们去游乐园的份上。”
这确实,梁琛的作业就没认真写过几次,选择题abcd抽签填,问答题瞎拽几句书本上的话,理科里的大题一般都是空着不写。
这类学生对老师唯一的好处就是,他们的作业是相当的好判!
程子衿毕竟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看在人家出钱的份上,便把自己写完的数学作业甩给梁琛:“第20到23页。”
“第几题?”梁琛翻着程子衿的作业本随口问道。
“什么?”
“第20页到第23页的第几题是作业啊?”
程子衿被气得无语:“大哥,这是个套卷,全部,都,要写!”
梁琛被自己不过脑子的行为逗笑了,他眯着眼睛,坐在书桌前,从桌子和墙的夹缝出翻出一根笔来,开始“借鉴”着程子衿的作业,边抄边道:“你放心,我会结合自己的实力,选择性的对你的作业进行一定的拷贝,而且绝不会出卖你的,够仗义吧。”
程子衿背着梁琛,也不管后者能不能看到,侧手竖了个大拇指:“仗义,快抄吧,别废话了。”
戚悠悠和林初一回到宿舍就开始进入安静状态,前者提议玩“不说话挑战”,谁说话就要自愿接受惩罚,由赢家规定惩罚的内容。
这人啊,就是这样,一规定不要干什么就偏想干什么,尤其是戚悠悠,小姑娘平时在宿舍话也不多,今天尤其的嘴巴痒。
想问问林初晚上吃什么,明天吃什么,一会要做什么,什么时候关灯,什么时候睡觉,书柜当中的某一本小说好不好看……
可这些话现在都不能说!
小姑娘心里直起急,腿抖个没完,左腿抖累了换成右腿,咬着笔杆子撑着脑袋,书本上的题目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我不能说话,我不能说话,我不能说话……
戚悠悠在心里默念。
她不能说话,但是,可以写啊!
小姑娘从笔记本里撕下一页,在上面写着:
林初,我好想说话啊,哭哭。
纸被放到了林初桌子上,后者停下笔,瞥了一眼纸条,在上面回复:
你做好服输的准备啦?
戚悠悠用铅笔继续写:
怎么可能!我的字典里没有输,只有……
赢怎么写来着?一个亡,一个口,下面三个是月女凡还是月贝凡来着?
戚悠悠在纸条上擦了又写写了又擦,手头又没有字典,她现在心里更焦灼了,又不甘心写拼音,只能皱着眉,反复对比着“赢”和“嬴”的区别。
越想越烦,越烦越想。
实在受不了了!
“林初,你字典能借我用一下吗?”戚悠悠在学习上有个好习惯,连一向不怎么爱夸她的汪美娟都夸她好几次。
她不仅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更喜欢凡事自食其力。
对于任何知识,她一定要自己钻透,能自己查到的东西绝不先去问别人,因为别人告诉自己的知识永远都是别人的,只有内化成自己的东西,那才是真正的学习到知识了,而且印象也会更加深刻。
“你输了。”林初笑道。
“嗯,我认罚,主要是我不查到输赢的赢怎么写我心里不痛快。”戚悠悠继续翻动着字典:“月贝凡!可恶的月贝凡!!”
小姑娘“砰”的一声合上字典,对林初道:“你说吧,怎么惩罚我。”
林初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来,递给戚悠悠,上面写着三个字“梁琛收”,她道:“帮我把这个给梁琛。”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