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初和曲玲珑也是疑惑的看向捕快。
说话间,捕快已经来到苏牧身前,两人扶刀而立,腰间各别着根绳索,中间之人怀里揣刀,伸手亮出一块腰牌,问道:“你可是苏牧?”
苏牧打量了三人一眼,点了点头,“没错,这位捕头找在下有事?”
捕头道:“我是临湖府衙门的捕头张舜,奉上命带你回去问话。”
尼玛!这帮孙子这么不讲道上的规矩吗?
苏牧瞬间就明白了,是那群泼皮搞的事。
他猜到了那帮泼皮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对方会走告官这条路。
本以为今晚可以偷偷离开,这下计划彻底被打乱了。
“这。。。。。。是怎么回事?”沈云初惊慌的问。
捕头道:“有人告他当街行凶伤人!”
沈云初惊愕的看着苏牧,他平时弱不禁风,何曾跟人动过手?
苏牧尴尬的笑了笑,“白天跟人打了一架。”
丫鬟画颜吃惊的捂着嘴,眼睛睁的老大,显然不敢相信姑爷会在外面跟人打架,还打伤了人。
韩小六看着苏牧,心道:姑爷不是说,不可莽匹夫之怒,要学会隐忍吗?怎么还跟人打起了架?
事情来的太突然,苏牧被官府的捕快带走,沈云初一下慌了神,吩咐韩小六跟过去,自己则坐着马车急忙回了家。
这边人刚走,方子期和介子修从郁桂园里走了出来。
介子修笑道:“实在没想到师弟还留有后招。”
“这招棋本是提前布下的,起初商量好明天去沈家抓人,没想到诗会上出了此事,不得不提前下手。”
方子期摇着折扇,又恢复了风度翩翩的模样。
介子修以前有些看不起这个师弟,今日却不得不对方子期刮目相看,刚才本不想再替他出头,没想到方子期一番诡辩将了苏牧一军,他这才再次开口相帮,最终还是败了。
正当他沮丧之时,方子期拉着他来到门口,看到了这么一出大戏,让他心情好了不少。
两人相视一笑,互相拱手告辞。
。。。。。。
苏牧被带到临湖府衙门,并没有人问话,而是被直接关进了牢房里。
这里阴暗潮湿,味道古怪,像是什么东西发了霉,其中还夹杂着丝丝血的腥气。
整个空间很狭小,只有两边过道里的几盏油灯闪着微弱的光,被风一吹忽明忽暗,正常人在这里待一会儿怕是都受不了。
苏牧被关进的这间牢房里,还关着一个虬髯大汉,大汉袒胸露背的坐在地上,下面垫着的是一堆半干的稻草,身上都是伤痕,看样子应该是受过重刑的。
虬髯大汉下巴上的胡须有一缕花白,眉心有道伤疤,疤痕不大却很深,看着有些吓人。
苏牧倒是对这道伤疤没有惧意,让他有些害怕的是大汉的眼神,那眼神里透着一股冷意,那森冷应该是杀气。
他很确信这人肯定杀过人,眸子里透出的那股冷意,在普通人眼中根本不会有。
苏牧走到墙角,靠在墙上闭目沉思起来。
官府应该知道那些泼皮是什么货色,双方最多只是当街斗殴,官府没道理把自己抓起来,除非有人使了钱,要借助官府对付自己。
“咳咳咳!”苏牧有些闻不了这刺鼻的味道,一连咳了几声,好不容易才止住。
“年纪轻轻便伤了肺腑,看似无事,实则是早夭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