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执意要看,霍寒年靠在墙壁上,没有再阻止她的动作。
温阮解开他的浴袍带子,将浴袍拉开。
他下面穿着条灰色长裤,赤着的上身,从左胸膛到腹部那里,确实有道可怖的疤痕。
虽然狰狞,但他肌理分明,八块腹肌精薄健硕,人鱼线一直延伸到裤沿下……
温阮用力咬了下唇。
明明看他伤痕的,她看哪里去了?
该死,都怪他强劲结实的身躯太誘人!
温阮抬起指尖,轻轻碰了下那条疤痕。
比起她手腕上那条疤,他的疤,要长得多,深得多。
她抬起细细密密颤栗的长睫,声音微哑的问道,“怎么弄的?”
霍寒年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他双手抱住后脑勺,往墙壁上靠了靠,漫不经心的道,“回帝都那天,在机场被潜伏的黑衣人抓走。”
“他们将我关在一个地下室,虐待折磨了好几天,伤口是那时落下的,后来他们将我关进精神病院,我假死才得以脱身。”
“我易容成了爷爷身边的一个佣人,进了霍家,将内部结构了解后,才得以收拾那些想让我死的人!”
他说得云淡风轻,短短几句话,却听得温阮心惊肉跳。
他经历的那些,不比她前世死前经历的好多少吧?
唯一的区别,他挺过来了,她没挺过来,死了。
温阮心脏有些揪揪的疼痛,看着他的眼眶红了几分。
看到她的表情变化,霍寒年低头朝她靠近,清冽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娇脆的肌肤上,“心疼?”
温阮抿了抿唇瓣,有些闷闷的点头。
霍寒年长臂一伸,将她拉进怀里,薄唇附在她耳边,低低地道,“曾一度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了,但想到你,还是撑了过来。”
“分开时,我是抱着有去无回的心态,但我不想死!”他黑眸幽沉的看着她,眼里带着猩红和偏执,“我没那么大肚,不想你以后属于别人,我要活着回来,重新争取到你!”
温阮看着他英俊冷硬的脸庞,泼墨般幽黑的狭眸,心里仿若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了。
她差点就要对他说,她一直都在。
她没有喜欢上别人,也没有恨他彻骨,她心里底深处,还是有他的!
可她知道,他这个人太过自负狂妄,她轻易就原谅他的话,将来遇到同样的事,他还是会抛开她第二次!
奶奶说的一句话是有道理的,男人没几个好东西!
越轻易得到的,他们越是不珍惜!
以前她就是对他太好了,冷战了,她先服软,他不高兴了,她先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