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皇帝如何了?”
看着刘太医抽回给楚谨灏把脉的手,太后急忙问道。
“回太后娘娘,皇上并无大碍。只是因为先前因凉风阁走水体内吸入过多的烟雾,且……”
刘太医顿了一下,尴尬的继续道,“只是皇上体内有,有催情香的药效。而且体力透支……微臣从皇上脉象来看,刚刚皇上还定是动过大怒,因此牵引了体内本就潜藏的虚火。正因如此,皇上才急火攻心,导致昏迷。”
“你说皇上体内有催情香?”
听闻刘太医回禀完,太后首先注意的是,身为一国之君,体内竟会有催情香?到底是被算计,还是他自己弄的?
若是前者,自是得好生调查一番,皇上身边怎能容下如此狐媚东西!若是后者,那便是皇帝的不对了,堂堂一国之君,岂能做那等荒淫无度的无能昏君?
太后拧着眉,沉思着。
“不错,皇上体内催情香分量还不轻,因此导致皇上体虚上火,极其易怒。皇上虽正处于盛年,但是此等伤身的东西,也得少碰为妙!”
刘太医面色凝重道。
陈贵人这时端着净盆进来了,走到榻边后,将净盆交到冬雪手中。正要拧干帕子给楚谨灏擦脸,钱皇后微笑着从陈贵人手中接过帕子道,“陈贵人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应当多歇息好生养胎才是。这等事情,还是由本宫来做吧!”
陈贵人不甘心的捏着帕子一角不愿意松手,“皇后娘娘说笑了,服侍皇上是臣妾的福气。”
“你呀,还是快坐下吧,小心身子。别累着了,本宫是皇上的妻子,这些事情本宫愿意亲自来做。”
钱皇后温和的笑道,这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看落在太后眼中,对钱皇后越发满意起来,有一国之母的风度,也有对皇帝的体贴!
瞧着太后似是对钱皇后笑的愈发温和的样子,陈贵人紧紧咬着后槽牙,暗恨了钱皇后好几眼,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手。
好你个钱皇后,我去打水的时候你不说你愿意为皇上做这些事。我将水打回来了,你才假惺惺的说愿意为皇上做这些事情!
我出了力,你只管捡便宜,还能得到太后的夸赞!
可真是会见缝插针,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呸,什么叫你是皇上的妻子,这句话摆明了告诉我你是正室,我只是个妾!我且看你这个正房妻子、中宫皇后能做到哪一日!
只盼你日后身败名裂、尸骨无存!
陈贵人暗暗抚摸了一下肚子,恶毒的诅咒道。
这头,钱皇后温柔的给楚谨灏擦着脸,边向刘太医询问着楚谨灏的身体状况,并嘱咐刘太医赶紧开了药方,好让人去煎了药来给他服下。
“大胆!陆海全,哀家看你这差事做的是越发稳当了?你且给哀家从实招来,皇帝体内是怎的有这起子害人东西的?”
另一边,太后一拍桌子,严声喝道。
可能是气急了,太后捂着胸口忍不住咳了起来。
吓得一屋子人跪了一地,织绣姑姑忙走上前给太后拍拍背心,顺着气宽慰起来,“太后息怒,千万别气到了您自个儿啊,皇上也定是不愿意看到你这样不顾自己身子的!”
太后点点头,“哀家省得。”
看着陆公公跪在地上筛糠似得抖得厉害,太后便知道这陆海全定是知晓些什么,否则这会子早已哭天喊地的喊冤枉了。
“陆海全,把你只晓得所有事情都给哀家如实道来,哀家可以先饶你一命。”
“回,回太后,此事是皇上自己的主意,奴才也劝不住啊!”
陆公公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哀家让你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给哀家好生说完!”
“奴才遵命……今夜寿宴时皇上命奴才跟着出去散散步,说他酒喝得有些头晕。而后,皇上在御花园看到公主与明月小姐,便命奴才……”
“便命奴才去寻了催情香来,燃在凉风阁。而后,又命奴才想法子将明月小姐引进凉风阁中……”
……
丞相府正院,露涵院内此时也是灯火通明。
“哼,真以为随便一个陌生的小宫女就能让我相信么?况且,我是知道娘亲一直不沾酒的,怎的会吃醉了酒?真是太好笑了!如此蹩脚的谎言,本姑娘只是懒得拆穿她,想看看他们想耍什么花样罢了!”
宋明月双手叉腰,仰头冷哼道。
此时,围坐在一起的人不少。
有宋丞相、杨露涵、宋晨瑞、楚谨瑜,还有楚谨安,大伙儿都认真听着宋明月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