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空渐渐的从黑暗中转醒,梦境残留的记忆还萦绕在脑海中。
他时常做一些似真似幻的梦——就像是遥远而朦胧的回忆,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变得清晰;又像是在另一个时空中,某个人所拥有的生活,结果到头来这个人竟然是他自己。有时候,甚至在不经意或百无聊赖之间,脑海中会莫名的涌现出一些朦胧的片段,就像是老旧的走马灯、皮影戏和发黄的老电影,伴随着一阵突然的心悸。尤其是在多次使用超能力之后,这些梦境和幻境就会更加频繁,更加深沉,也更加真实。
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很特别的孩子,一直都是,从小就是。只不过五年前的一场变故,他彻底失去了自己原本的家庭,也失去了在那之前的记忆,只有笼统的元记忆和一些朦胧的片段残留了下来。他知道,这一切都因他特殊的身世和本质而起。他还模糊的记得,当他还很小的时候,那些大人们如何带着一丝敬畏来谈论他。他也记得,他去日本走亲访友时,那些亲近的神官祭祀们在私底下称他为“现人神”,即带着一丝玩笑,也带着一丝认真。
就连在中国——也包括在日本,那些对他有所了解的研究者们也在背后称他为“仁王”。这里面多少有些戏称的成分,也包含着人们对他的敬畏。甚至在一些稍显正式的场合和见面中,也会有一些老掉牙的老头子,意味深长的用这个名字来称呼他。而他似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似乎在自己已经遗忘的过去,人们就已经习惯这样称呼他。但有时候还是觉得有些别扭,毕竟他只是想做一个凡人,或者认为自己也只是一个人类而已。
只不过,作为即使在被称为“金刚”的超能力者中也是立于顶端的强大生物,这样平淡的想法似乎有些过谦了。作为一个活着的传说,他被人以“神”和“仁王”所称,好像也不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当然说到底,他只是一个人类,至少他自己这样想。或许在这些诡谲的梦境和幻境中,就隐藏着他过去人生的蛛丝马迹。有时候他会怀疑自己,却又从来不会刨根问底——他总有一种预感,如果有一天他弄清了这些梦的根源,取回了记忆的真相,或许他会失去当下人生中重要的部分。
因此,他总是抱着得过且过、随遇而安的态度,生活的重心总是围绕着身旁至亲至爱的人们。作为一个在别人眼中如同泰山般的人物,却过着浮萍般飘飘然的生活,足称奇怪。当然,他并非是一个轻浮或不严肃的人,这从他执行任务时就能看出来了。
他睁开眼看向窗外,窗外的月光还是那样皎洁明亮,窗棂里透来婆娑树影。他深吸了一口气,驱走大脑中恍惚残存的片段,侧身打算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来看看时间。
他感觉到温香轻柔的感觉从一侧传来,低头一看,在自己的臂弯中躺着一个秀美的少女,雪白柔软的身肢蜷在他的怀抱里,黑色长发披散在他结实的手臂上,寝衣散乱,身体温润香软。
看到这样的场景,元空觉得自己确实从梦境回到了现实。这么想虽然有些可耻,但也不禁放松下来。他安静的平躺在床上,身下是柔软的被窝,周围是轻盈的纱帐和精美而古朴的木质床架,散发着淡淡香气的名木上有着淡雅的雕刻、螺钿和剔犀。不远处的窗户敞开着镂空的木质窗棂,可以看见深邃夜空的一角,隐约传来不夜之城的繁华光芒和喧哗。皎洁的夜光轻轻洒在檀木书桌上,桌上凌乱的堆着书籍,摆放着少女喜爱的小玩物。
这并不是他的卧室,而是他身旁那个少女的。
他看了眼手机——现在是周五的半夜凌晨,又一个普通的工作日,也是上学的日子。阿富汗任务已经是两周前的事情了,而在这十几天的时间里,他只是过着一个高中生和一个人生赢家所应有的生活。除了例行的联络和训练,他身为国家安全特殊工作者的身份似乎完全消失了。
尽管看似和电影和电子游戏里那些著名的特工和士兵们有着类似的职业,但他在名义上并非全职供职于国家部门和军队的人员,而是以专家顾问的名义在“梯队”兼职。实际上,他和其他几位狐朋狗友小伙伴儿们是一类特殊的潜伏人员,在“梯队”内部被称为“超级单体”。一方面,这是为了掩护和保护他们的生活和真实身份,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国际社会的默契和潜规则。而对于庞大的情报系统来说,每一个环节的效率都决定着情报的时效性和任务的成败。复杂的安全工作最需要的首先是人力和时间——而不是詹姆斯·邦德,即使是元空这样的超级士兵也只是一枚关键的部件。每时每刻,“梯队”的数万名同事都在夜以继日的工作——分析、交流和继续侦查。从阿富汗任务中发掘出的更多信息——以及那个浮出水面的神秘巫师,“梯队”都将这些情报都及时的汇报给了他。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种双重生活反而更累了。
他轻轻一叹,丢下手机又翻了个身,试图驱除残余的思绪以再度安眠。少女轻轻贴了上来,从背后抱住了他,修长温润的玉腿缠住了他,如兰吐息温柔的吹拂在他的脖子上,丰满而富有弹性的温软触感亲密的贴在他的背上。
天蒙蒙亮时,元空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在继续睡觉和睁眼醒来之间进行着断断续续的思想斗争。他感觉到少女伏在他身上,温柔的躯体散发着香软的气息,清凉柔爽的乌黑发丝在他脸上轻轻拂过。
“早上啦,该起床了。”凌烟轻声说道,淡雅的嗓音如同清晨林间氤氲的光芒和水汽,如同微波粼粼的湖面和青翠的山谷上徜徉的风。
“再不起来就该迟到了。”
凌烟从他身上爬过,站在床边脱下寝衣。寝衣之下没有再穿任何衣物,高挑的身影性感柔软,曼妙有致,葱臂玉腿纤细却不瘦弱,丰腴而恰到好处。紧致的翘臀和蛮腰显示着她健康的生活习惯,圆润柔软的酥胸有着相当傲人的尺寸,犹如水灵而成熟的蜜桃。她对于在元空面前袒露胴体似乎丝毫不感到羞涩,俯仰之间,曲径通幽又历历在目,犹如鲜艳的花枝轻轻迎风颤动,犹如粉嫩的尖尖小荷不胜凉风。细腻白皙的肌肤毫无保留的展露在晨光之下,散发着莹莹的光泽。
“好啦,再不起来我就一个人先走了。”
凌烟又叹了口气,责备的轻柔说道。她又俯下身来,柔软湿润的樱唇在元空嘴上一吻。元空经过艰苦的思想斗争,不由自主又不怀好意的把手放在在少女轻柔腰肢上,顺着细腻苗条的腰背滑向圆润而柔软的肉感翘臀。凌烟脸上微微一红,又莞尔一笑,也在元空的脸上轻轻一捏。
元空一个打挺,笑眯眯的从床上起身。凌烟坐在床边,也不先穿文胸也不先穿内裤,而是双手卷着细腻晶莹的黑色长筒袜,向着柔嫩玉腿上仔细而轻柔的卷开、延展,然后轻轻啪的一声,长筒袜的松紧圈恰到好处的陷在大腿白皙的肌肤中。黑色的蕾丝内衣就搁在一旁,水润如墨的秀发轻轻披在她光泽细滑、苗条诱人的香肩玉背上,恰到好处的遮住了她迷人的胸前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