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吉小朋友,你能告诉我你是在什么地方出的车祸?把你腿压断的车是什么车吗?”我坐在病床上微笑了一下问小桑吉。
“我是在杂多垭口遇到的车祸;是什么车我不知道,我只看见是一辆白色的越野车,司机是个光头,带着墨镜,说话的口音和你的一样。”小桑吉边回忆边说。
越野车,在从哈依乡到理塘的路上,一般是从227国道上下去的,这一代跑的车最多的是丰田系列。
我把丰田系列的越野车从手机里搜出来一个一个地指给小桑吉看。
最后小桑吉的手指到一台白色的汉兰达上。
看着小桑吉指着的白色汉兰达,我思索着如何帮小桑吉找到肇事逃逸的这辆车的司机。
见我在沉思,安晓敏走过来静静地看着我说:“向云天,你在想什么?别问了,既然逃逸了肯定查不到。昨天晚上警察过来说过了不好查,虽然说让我们等着慢慢来,但我知道这基本是个无头案。”
“我就是想帮一下小桑吉,事在人为,能查到最好,就算查不到也不会少什么。”我顺口说道。
听我这样说,安晓敏一家对我的表情突然发生了变化,他们的目光亮了一下,似乎有了一丝希望。
见他们用充满希望的目光看着我,我有些心慌:“别这样看我,我只是见小桑吉可怜想要帮帮他,至于能不能帮到现在还说不定。”
走出病房,我开着车和安晓敏去了一趟长青春科尔寺,安晓敏虔诚地为桑吉求了一个签。
此时已是傍晚,血红的夕阳照在长青春科尔寺和寺庙周围的高山草甸上,加上头顶有几朵飘过的白影,这样的景色简直美不胜收。
一年以前,我和周雅一起到过色达,也是这样的一个午后,我们两互相牵着对方走在一片充满诗意的大草原上,感受着落霞余晖,那份软软的爱情缠绵着彼此,相互的爱伴随着一道美丽的夕阳注入对方的记忆。
如今,身边的人却不是周雅,也没有那种十指相扣的温暖。
“向云天,你有女朋友吗?”安晓敏和我往车边走的时候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她是不经意问的还是故意的。
“曾经有过,就在昨天她跟着别人跑了,其实我挺失败的;现在,我孤家寡人一个。”我嘿嘿地笑了一下,感觉内心很疼痛。
安晓敏看出了我生硬的表情默默地上了车。
我也不问安晓敏要去什么地方直接把车开到酒店。
说实话,我还是非常想要和安晓敏多呆一会,哪怕就一会我也非常向往。
这么说吧,其实只要见到安晓敏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很安心,也不知道为什么。
下了车,安晓敏轻轻地拉了一下我的衣角不好意思地说:“向云天,我已经有十来天没洗澡了,你也知道在哈依乡洗澡很困难,要不你行行好让我到你的房间里洗个澡,保证洗完澡我就走绝不耽误你休息。”
这妞,说得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