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最爱的男人扔出去当礼物,毫不犹豫毫无怜悯,像是送出一个玩具。
而且是那种不怎么贵重的玩具。
然后获赠的人弃之如敝履,脸上没有写着嫌弃,但是每个举动都透露出“老子不稀罕、什么烂货”……
这对于她而言,是一种近乎于毁灭的打击。
不,确切的说,这种事情,对于任何一个以容貌身材为傲的女人而言,都是一种能够极大摧毁自信心的打击。
她浑浑噩噩的走进电梯,然后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如果傲气仍在,她应该呵斥韩烈,情绪激烈的骂他一顿,以破罐子破摔的态度来维护仅有的自尊。
很多女人突然化身泼妇,正是因为破了大防。
可她没敢。
那些带着强烈情绪的质问发泄已经涌到嘴边,但是在面对意态闲适的韩烈时,不知怎么的,忽然便消弭于无形中。
她不知道韩烈到底是谁、有着什么样的背景、具备多大的能量。
因此也就不存在明确的身份性畏惧。
可她畏惧韩烈本人。
明明是一个浑身渣味儿的健康男人,酒至半酣,欲望勃发,却在那种时候丝毫不为自己所动,一点便宜不占,那种意志,是何等的可怕?
作为一个美而自知的人,严霜太清楚自己有多大的魅力。
她的美,既是她的矛,又是她的盾。
然而在面对韩烈时,矛折盾碎。
现在她赤手空拳,失去了武器和防具,却要直面天敌,能做什么?
不过是瑟瑟发抖咬牙硬撑,等待发落罢了。
邱总回头看了严霜一眼,继续对韩烈赔笑:“好好好,这事儿到此为止……我把你请出来,结果酒却没喝好,这样吧,咱们找个地方喝杯茶,聊点正经的!”
“别。”
韩烈摆手:“你继续你的团建,我回酒店泡脚看书。我对你的正经事儿啊,心有余悸!”
“别别别,再给个机会……真真的正经事!”
老邱急忙赌咒发誓,并且干脆扯着韩烈的胳膊不撒手,玩赖的。
给烈哥整没辙了。
老邱毕竟是重要合作伙伴,恰当的敲打没问题,但不能太不给面子,踩得太厉害。
“行,那定死了,只喝茶!”
“没问题,只喝茶!”
两人商量好了,电梯也到了地下车库。
眼看着他俩要出去,严霜彻底急了。
“韩……韩老师,求求您等一下,您要怎么样才肯原谅长鸣?”
她杵在电梯门口,可怜兮兮的看着韩烈,什么冷傲都没有了。
卧槽!
你有毒吧?
卫长鸣怎么办和我有一分钱干系吗?
韩烈脑袋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