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欢困惑地眨着眉:不知这个事儿与自家有什么联系?
姚子宝纯粹看热闹的,实际是想拉欢儿一块去看热闹。但陆欢继承的是陆家人的性子,不喜欢凑热闹。
两个少年互相对看,争执不定时,冷冷的声音从空而降:“欢儿,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给我电话。”
大哥的命令犹如军令难违,一声令下他陆欢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问题是大哥这道命令出乎意外,要知道,之前哪怕是在本大院子里发生失火事件,君爷同志一如既往翘着二郎腿翻着报纸坐在沙发里头,脸上的每一条纹路都纹丝不动,好像世界末日砸下来都砸不动这座冰山。
莫非,大哥是知道或许有事要发生——
俊秀的少年眉微立,陆欢与姚子宝两人火速冲出门。
见此状况的君爷,是连自家房门都不进了,重新穿好了外出的鞋子,就等弟弟的消息到。
不会儿,弟弟的电话到了,在电话里向兄长汇报敌情的陆家二少,嗓子里举着拳头激动昂愤:“哥,你快过来姐这边。姐夫那个疯子老妈,不知干什么,又拿我姐生事了!说是要拿鸡毛掸子打我姐呢!”
蒋母,那个唯利是图的,居然敢拿鸡毛掸子打他妹妹?
是嫌这条命活的太长了是不是?
冷冰的身影旋风似地飙出了门。
旋即,飙到了蒋大少新房的楼道。
见,一群喜欢听八卦的闲人,都围在了蒋大少的新房门口,个个伸长脖子望着门里好像被吊起来的鸡鸭鹅,里面不乏有太太聚会上蒋母的知音。
冷眉寒色迸发。
“陆大哥!”姚子宝从最前哨探听完消息挤出人群,剩陆欢在前线留守阵地。
“怎么说?”
姚子宝一瞬间,难以启齿,这事要从一个少年口里冒出来,未免会有些尴尬,但是,蔓蔓好比自己的姐姐,也不算太尴尬,于是舔了下干燥的嘴唇,小声地做起了汇报:“蒋大少的妈,说蔓蔓姐瞒着她和家人去做药流。陆大哥,这药流是不是指——”
果然是!
冷眸乌色沉凝的瞳仁中蓦地紧缩了,迈开步子。
脚迈过去,生就的寒冰,不一刻破开了一条谁都不敢靠近的路。
在蒋大少新房围观的人,回头看是他降临,都纷纷露出了不可思议的惊诧。冷眸再如天雷地闪的一扫过去,全数败尽。
君爷冷眸里发出的信息一清二楚:听八卦的都给我滚。
一会儿,那些在蒋大少新房门口悬吊脖子听热闹的鸡鸭鹅都不见了,一个个如滚落的雪球直奔下楼梯。
姚子宝立马守住楼道口,不再让无聊人士靠近。
修长竹挺的冷影立在蒋大少新房门前,手指头,不需费力只摁一声门铃。
靠在门前最近的蒋父并没有来得及将家门关紧,回头,从门缝里一看,外面站的人是——陆家人!
煞是一惊。
这位陆家大少的威名即使在老一辈中都赫赫有名。
蒋父有曾听到内幕,说这位陆家少爷从一出生,就是要培养成军队里最上乘把握最机密的军人,其行事风格和办事能力与当下一般年轻人不能同一而论。
而且,据他所知的是,这位陆家大少,极讨厌管他人家的闲事。甚至有传言称,求君爷办一件事,难比移山倒海。
怪了,只知道自己小儿子近来似有传闻与陆家走的近,问题是,有近到让不管闲事的陆家大少在蒋家家内事时即刻出现到门前吗?
一阵工夫,蒋父完全拿不定主意,或是说摸不着陆家人和陆家大少的想法。但是,这门,对于陆家人,又是不能不开的。
陆司令作为他们家老老少少的头儿,如果部下家中有不可调节的纷争发生,影响到军婚问题,亲临现场主持公道,是体现一个部队领导关心部下生活的责任所在。
陆家大少难保是风闻了风声,代替陆司令先来了解情况的。
思及此,为君爷打开门的蒋父,倍是谨慎和敬意:“你好,陆上校。”
冷眸在蒋父那张脸上淡淡一扫。对妹婿的这位父亲,陆司令有让人仔细地调查过,评价中为人品德这一项没有问题。就是蒋母给拖了蒋父后腿,让陆司令心中一丝感慨:身为男子汉,堂堂军中大将,居然在家中治不住无理取闹的老婆。
蒋父并不是没有努力过,只是蒋母明显有些滑头政策,平日里没有抓住蔓蔓把柄的时候,并不会与蔓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