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需要破坏你们两个,因为你们之间根本没有感情。”
他说对了,但他别以为这样能胜了。她笑,像只骄傲的绝不会低下半分头的孔雀:“没有感情,并不意味不能在一起。在现实中,多的是这样的婚姻。”
“你幸福吗?”
车水马龙中,一句你幸福吗,或许能考倒所有的人。有人认为付出是幸福,有人认为收获是幸福,而无异,亲情、友情、爱情之中,唯独爱情这两个字最折磨人。因为——介、意。
微眯的杏眼里面,映着不是眼前的人,是蓝天白云里面的幻境,分不清自己的心。
耳听四周喧哗声中,一句音色不甚优美的叫声,却是很突出:“白露姐。”
一怔,像是被抓到什么一样,白露蓦地转过身。
蔓蔓搭乘的出租车停在旁边,从里面走出来向她吟吟笑着。
“你怎么在这?”白露稍咬嘴唇,问。
“我和我朋友刚好路过,有听陆欢提过,说白露姐在这里工作,这不多望一眼,看到了。”蔓蔓拿手指了下车里面坐的初夏和谭母。
今天初夏回去帮老公拿医院的费用单审核盖章,是要去报商业保险。知道蔓蔓闲着,就此约了蔓蔓一块出来见个面。
“你不是该在家呆着吗?”白露知道她怀孕的事,抓住她的手,挺是担心的,“据说前两天,你都还在家里躺着。”
初夏并不知道蒋母闹了一场害得蔓蔓和蒋大少都在家休养的事,一听说,立马从车里面钻出来,伸着脑袋问:“怎么回事?”
“没什么大事,事情都过去了。”蔓蔓不想再提,该惩罚的人已经被惩罚了,毕竟那是老公的家人,四处宣扬对老公并没有好处。
初夏不爱她这样,道:“我回头给你老公打电话问清楚。你这人性子,就是被人欺负到头上都这个样。”
“我怎样了这是——”蔓蔓无奈的。
“我告诉你。”初夏不和她说,揪住身边的人就是白露说,“她这人就这个模样儿,自己无关紧要,旁人的事才是重要。——对了,你是蔓蔓的?”
白露被初夏那像机关枪的吐槽绕得都懵了,没能答上话。
蔓蔓忙给她们两个介绍:“这是白露姐,我哥的未婚妻。这位是初夏,我大学同学,挚友。”
君爷的未婚妻?
一眼扫到白露那大胸,同是小胸一族的初夏咽咽口水:乖乖,原来君爷同志好这口。
被初夏那垂涎三尺的目光盯得,白露拉拉胸前的衣服,保持住微笑:“你好。”
初夏笑,白牙灿烂:“你好。”
然,可能是出来时被阳光晒了下,初夏不久捂了嘴巴。
“她这是病了吗?”瞧谭母紧紧张张从车里跑出来,扶女儿到一边上吐,白露惊讶担心地问。
“怀孕了。”蔓蔓微微眯着笑说。
白露一听,挺是稀奇的,兴奋地说:“你们两个一块怀孕?计划好的?”
“本是想计划的,但是,我们都不知道怎么计划,结果,刚好就隔不了多久都怀上了。”蔓蔓说着这话时,不由低头瞧瞧自己的肚子,目光里尽是慈爱和期盼。
不得承认,这个未来小姑子,是很得她心水的。
白露悄悄拉着她问:“辛苦不?和她是不是一样整天吐?”
“各人不同。我暂时还好。没有觉得辛苦。”蔓蔓说,除了前几天被蒋母推了那下后,可能担心生病的老公睡不好有些疲倦。
“你不用担心。有你哥在呢。如果你哥不行,还有我哥和我嫂子。”摸着蔓蔓的发辫,白露笑着说。
“你哥?”蔓蔓第一次听说。
“我哥是你哥单位的领导。”白露神秘地朝她挤个眼。
所以,这个白家和陆家的联姻,不是任何人想象中那般简单的,可以说其中的人际关系错综复杂,犹如盘根错节的老树根。因此不是两个年轻人能你情我愿的事情。
蔓蔓转个脸,坐在车上时,不是看见白露就让司机靠过来的,是她的性子不习惯半路和人家打招呼,因而,她是看见有个男人像是在为难未来大嫂,才让人停下车的。
和白色奔驰搭配的这玉树临风的男子,两道刀子一般削成的剑眉,是一让人印象深刻的特色。看来是个有修养的男人,举止中有收敛的涵养。
蔓蔓不好问白露那人是谁,只能猜。当然,从没有见过杨家人的她,是猜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