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吃过一次亏,也没见你改好些。”
云影急忙抱住他胳膊,道:“再不会了。师兄,我以后一定信你,就算是看见你跟别的女子坐在一处,我也不会瞎想,因为你说不定是在帮她诊病。”
秦枫含笑道:“本就该如此。眼见都未必是真,何况是道听途说、无端猜测?你遇事当好好思量,不然也该当面问我,下回切不可如此莽撞。哭成这样,幸好是青木菊花他们在这,要是被外人看见,不知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云影听了这话,忽然转头在大堂扫视一圈,奇怪道:“咦!菊花他们哩?人都去哪了?”
秦枫牵了她的手,忍笑道:“你哭成这样,他们不好意思看,怕你不自在,想是出去了。继明和清儿怎么也跑了?”
正要叫人,忽听外边传来争执声,好像是方虎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便携手走了出去。
只见方虎拦住那两个庄稼汉和婆子,正在说着什么,青木他们也站在一旁劝慰。
秦枫沉声问道:“虎子,为何跟人吵闹?”
见秦枫和云影出来,方虎急忙上前道:“师傅,这人要把刚才那产妇接走,说是回家自己调养。这如何能行?我劝了也不听。”
他简直气坏了:上午人送来的时候,就要死了,不救是不可能的,可是救完了,这麻烦也来了。
剖腹产能接回家自己养?那还有命么!
就算是住在这,师傅和师叔都要谨慎调治,不敢大意,她居然说自己养!
听师傅说,那个菊花做完了手术,他跟师叔可是守在她家的,一天要诊脉数遍,就怕变生不测。
隐患
那婆子推开儿子拽自己的手,对秦枫赔笑道:“秦大夫,你是大好人,咱也不矫情,就跟你说实话吧:咱们乡下人,穷得很,住这耗不起哩。我就想着,儿媳妇这娃儿也生下来了,不如让我们接回家,我一边干家务,也能随时照应她,好过住这白花钱不说,还要搭个人陪她,耽误农活。”
秦枫紧抿着嘴唇,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好一会才道:“想她死,那就接回去吧!”
婆子一呆,愣愣地问道:“咋会死哩,不是都生了么?”
方虎怒道:“你们送人来的时候,她不是快要死了?就算把孩子生下来,那身子也是有所亏损,也总要请医吃药,治疗损伤。你当是鸡下蛋哪,下完就没事了?”
那汉子便恳求地对婆子道:“娘,就让桂花住些日子吧,她这回生娃吃了大亏,有秦大夫帮着治,可是求都求不到的好事儿。娘不记得了,秦大夫走了几年,那年大牛媳妇生娃,也伤了身子,也抓了几服药吃了,不还是没过那个坎儿么?”
婆子瞪眼道:“老二,你这是啥话?我说不帮她治了?抓药归抓药,回家煎药不是一样?住这吃饭、瞧病,哪样不要钱?地里还有好多活哩!”
云影板脸道:“你们既然把人送来了,要是不治好就让你们把人带走,回头出事坏了我跟师兄的名声。既然你说家贫,这药钱我们只收一半好了,留她男人在这照顾。”
这个产妇是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带走的。
没接收之前,死了就死了;此时,别说死,就算那产妇身上落下后遗症。要是这婆子闹起来,都会对他们师兄妹不利。因此。她根本不敢说出剖腹的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