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俨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对李黑娃道:“谁让你介绍了?你等等,我去去就来。”
等元俨一走,李黑娃对杨鹏举说道:“怎么了六弟,失魂了?是不是因为少了一个女人心里不痛快了?到没有想到这小伢子城府够深的,换成一般大人都没有她这样机灵。你有她,那是你的福。”
杨鹏举正色道:“我是没有想到当中会有这样多的事。走吧,既然我先生喜欢喝酒,我们去给他找点好酒来。”
“你丐帮有的是酒,”李黑娃道,“你每月叫丐帮给他送点来不就完了吗?”
“这是哪跟哪?”杨鹏举不悦道,“都给你说了,丐帮不是我的帮,不像你鲨鱼帮一样,全都是你自己的。我这是我自己的心意。”
“好好好,”李黑娃道,“你想逃避都逃得了呀?迟早是要见面的。”
杨鹏举这点心思一下就让李黑娃给说破了,他只得说:“现在和先生也没有话说呀,他都喝成这样子了,我们不如到洛阳散散心,然后拉点东西回来,说不定他的酒就醒了。”
“也是哈。”李黑娃又嘻嘻地说道,“依你,免得我们两兄弟又不和。”
“看你俩兄弟比两口子还亲热。”元俨牵着马出来不悦道。
“弟妹说笑了。”李黑娃笑道,“还是两口子亲。”
“屁。”元俨看着杨鹏举道,“在你们汉人概念中,兄弟如手足,女人是衣服。”
杨鹏举笑了笑,不作回答,也算是默认。翻身上马,招呼二人往洛阳驰去。
到了晚间,杨鹏举、李黑娃、元俨拉着一大堆物品回到元好问的住处。这时的元好问已经清醒了,他见到杨鹏举,忙说道:“鹏举,几年不见,你已经长大成人了。想当年,你还是一个看蚂蚁搬家的小屁娃,如今你现在是丐帮帮主了,今非昔比呀。看来我还要应该上进,不要天天沉迷在这杜康之中了。”
杨鹏举先前也听元俨说过元好问这些年的事,21岁前,他过的是学生和公子哥儿的优裕生活。这20来年,随着他的过继父元格,转徙于山东、河北、山西、甘肃的县令任上,一方面得到了良好的教育,很早显露出文学才华,8岁即因作诗而获得“神童”的美誉。虽然初次参加科举未能魁名高中,但因多遇名人指教,学问大为长进,打下了做诗为文的深厚根基。太原王中立(字汤臣)、翰林学土路铎(字宣叔)、名儒郝天挺(字晋卿)等都对元好问有过指教师授的功劳。另一方面,丰厚的物质生活和科场失意的打击,使元好问养成了嗜酒的不良癖好。元好问科场多次挫折和遭受战祸、家破人亡,由山西逃难河南并在豫西逐渐定居时期。其间,他备尝了人生的痛苦艰辛。到今年,他也是连续五年科举不中了。杨鹏举正色道:“元先生,你的名字早就响彻天下,不是你没有才能,是如今的金国不识人才。”
元好问苦笑了一下道:“话虽然不错,可惜我作为一个文人,还是得为仕途为重,想我元家以前也是皇族,我不能辱没了先人。如今金国也从中都迁到开封五年,我正好发展一下我的长处,明年争取再考功名。看看是不是真要六六才能得顺?”
杨鹏举欣然道:“元先生有这样的想法,我们都会为你骄傲的。”
元俨摆好酒菜道:“你们边吃边聊吧?爹,你就少喝点酒,这两个都是豪侠,你喝不过他们的。”
元好问哈哈大笑道:“我当然知道他们是豪侠,不过客人来了,我不喝酒还显得我小器了。来,我们两师徒几年不见了,今日一醉方休。”
“说来惭愧。”杨鹏举给元好问倒上酒道,“我对养父一家都没有什么印象,就连你也是听张安石伯伯说的。”
听杨鹏举说养父,元好问沉默了一下对杨鹏举说道:“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我不妨给你说,你养父一家真的对你不薄。”
“我知道。”杨鹏举道,“我很感谢我养父一家和对我一直关爱的我父亲的部将和像你这样的正义之士。”
“我并不是你的第一个师傅。”元好问道,“你的第一个师傅是耶律楚材,这人你肯定没有印象了。”
杨鹏举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么个师傅,他是什么人呢?为什么后来又没有教他了?他现在在做什么呢?这些都是杨鹏举想要明白的问题。杨鹏举道:“不错,我对这个先生一点记忆都没有,而且我还没有听说过。”
元好问喝了口酒道:“你当时被秘密送到杨贞将军府上,都说要把你培养成国之栋梁。全真教负责保护你的安全,而耶律楚材负责你的文字,至于武功你后来也明白了,并没有人敢乱传你的武功,我也是按照志慧禅师的意思传你的心法。可是岳王爷的武学实在太过深奥,我等根本就看不出当中的奥妙。不过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的就是,就是要一张白纸一样的人才能学得到岳王爷的绝世武功,这就是我说的天意,如果你不是忘记了所有,你也不是这门武功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