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被戈玫听到耳朵里了,想要伸手抓一把糖果去给孩子分了。
邵胜却按着她的手摇头。
戈玫不理解,看着邵胜。
他应该不是小气的人呐,分几颗糖给孩子们有什么呢?
后面她才反应过来。
这个年代可是吃不饱,穿不暖,更别说人的素质了。
越低调越好,最好能夹起尾巴做人。
你过得好,别人嫉妒。
可不是……
刚刚只不过给邵胜揉了一下腿。
以马大婶为首的大婶群众,就开始阴阳怪调了。
“小玫呀,你这命好啊,这邵娃子回来啦,他连老妈都不管,就管你这个媳妇儿,幸福了啊。”
话里话外全是酸意。
村里人只看到戈枚怎么分了老太太的钱财,只看到邵胜怎么对他娘的冷漠。
从来没有想过,当初老太太是怎么抓着她的头发撞墙,想要了她的命。
在这些大婶们眼里,婆婆打媳妇儿,那是天经地义的。
村里的老传统留下来一句话。
儿媳妇不打不听话,不着家。
就得收拾的服服贴贴的,才旺家。
想到这些扭曲三观的老观念。
戈玫就无语。
她看向几个老大婶,优雅的笑着,“马大婶,杨大婶,您们这衣服这是多久没换了,好浓的臭味啊,多熏人呐,赶紧回去换换。”
那几个大婶还不明白戈枚这话的意思,互相闻对方身上的味儿,一脸的茫然。
愣了好半天。
这才发觉戈玫在嘲笑他们。
讽刺他们没有儿子管,就连衣服都穿臭了。
她们这就纳闷了。
这个戈玫平时闷得像个葫芦,在地里被婆母揪着头发打都一声不吭。
现在不过是说了她一句,居然敢怼回来。
难道这是家里男人回来了,硬气了?
几个大婶盯着那车家具,还有戈玫挑选的精米白面,眼睛都红了。
梗着脖子,酸溜溜地说,“败家娘们,这些子花钱,迟早要把胜娃子吃穷了!”
“可不是嘛,有的人就是扫把星,克夫命,一次克不死,可能还会再克一次,你们听说了嘛,西头那边那家里出了个杀人犯,专杀城里当差的官咧。”
这还真是。
没素质的人,眼里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
酸起来,嘴里蹦出来的恶毒言语可以杀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