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回了一句:“嗯,好!”
她把自己当做傀儡,任他牵线玩弄。
而皇甫烈,倏然起身,跑去浴室洗漱一番,便出去了。
等他下楼,便上车。
司机是皇甫奇,此刻的皇甫奇,看着少爷,问道:“同欢小姐的母亲过世了,少爷您不是在安慰他吗?”
皇甫烈微微讶异:“你说什么?”
皇甫奇也很奇怪:“同欢小姐的母亲刚刚过世了,怎么,她没跟你说嘛?”
轰……
有什么在皇甫烈的胸腔内炸开。
他浑身都开始颤抖,他去拿烟,手都是颤抖的。
他想起同欢不正常的热情和疯狂,想起同欢拼命地叫唤着“快点”“弄痛我”,想起同欢紧紧搂着他向他要一个诺言:“答应我,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了,都别把我送给别的男人!”
那是,同欢的底线。
她已经害怕到不惜彻底的暴露自己只为他一句甜言蜜语了。
可他做了什么。
该死的!
他付了她嫖资,转身将她丢在冰冷和痛苦里。
皇甫烈颤抖的手,点燃着烟。
车未曾发动,皇甫烈抬头,看那一点灯火。
那灯亮了一夜,皇甫烈抽了一夜的烟。
他想,自己是不是该放弃了。
对同欢的仇恨,是不是该终结了……
这个游戏,是不是该结束了……
他们是不是应该,重新来过,好好的来过……
这是皇甫烈第一次开始反思自己和同欢的感觉……
痛恨,以及三年前的不甘和不服……
积蓄了三年的恨意,他突然间想要放弃了。
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同病相怜……
窗台的灯,终于是熄灭了。
皇甫烈知道,同欢醒了,她必须起来,哪怕她被他折腾的浑身伤痕,也必须起来……
因为,她得准备倾城的葬礼。
这就是同欢,理智沉静的同欢。
命运,从未曾给她喘息的机会,她只能坚持坚强,然后倔强地走下去。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