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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3章（第1页）

&esp;&esp;死灵脱离驱魔人协会，需要担心的是怪异而不是人类。

&esp;&esp;寂静重新笼罩这片黑暗之地。

&esp;&esp;“……往下走。”

&esp;&esp;许久，一道懦弱的低语响起，对外界的向往压制了愤怒。

&esp;&esp;“黑暗的本体在最深层……”

&esp;&esp;“这里是哪？”

&esp;&esp;“……我真正的本体。”

&esp;&esp;漫长时光让死灵转移本体，它几乎成功了。“黑暗会像你一样转移本体吗？”

&esp;&esp;“绝无可能……！驱魔人协会的一切在我的监视下。”

&esp;&esp;陆离原路返回，脱离如有实质的黑幕，继续问道：“如果我回答时间，会发生什么。”

&esp;&esp;“……我将被释放。”

&esp;&esp;与其说镇压着黑暗，不如说镇压着黑暗与死灵。

&esp;&esp;死灵隐瞒了部分真相：它和黑暗相互牵制。

&esp;&esp;黑暗被囚禁着，死灵也是。它们就像同样困在监狱的囚犯与狱卒。先令和时间是两把钥匙。一把开黑暗的囚笼，一把开监狱大门。

&esp;&esp;陆离脱离上层黑暗，沿着楼梯来到地下一层，图书馆传来搬运的声音，死灵说：“这里珍藏着驱魔人的所有历史，保存好它们。”

&esp;&esp;来到地下二层未被黑暗吞噬的楼层，死灵说：“这里是仓库，许多安全、不会畸变的同源物存放在里面。”

&esp;&esp;只是当陆离在死灵的指引下躲避陷阱，取得藏匿的钥匙打开大门后，油灯的光晕洒进尘封的仓库，只有黑暗幕墙在眼前蠕动。

&esp;&esp;黑暗已经侵占了这里并剥离了同源物的力量。

&esp;&esp;“年轻的驱魔人，你得学会不是付出就能有所收获……”

&esp;&esp;陆离并不在意。他习惯努力换来的收获化为泡影，而且有些时候是真正意义上的化为泡影。

&esp;&esp;继续向驱魔人协会的更深处移动。即将步入幽深黑暗时陆离问道：“谜底是什么。”

&esp;&esp;“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esp;&esp;“驱魔人为什么会用先令做谜底？”

&esp;&esp;听起来像哈德斯会干的事。

&esp;&esp;“越意料不到越安全。”

&esp;&esp;就像陆离想象不到这是答案，其他闯入者也不会想到。

&esp;&esp;深沉的虚无之中，只有对话代表陆离存在着。没有死灵引路，陆离不会找到这里，也不会进入这片沉沦万物的虚无。

&esp;&esp;随着接近原始黑暗，死灵的话语越少，最后只剩单纯的引路。

&esp;&esp;它或许在担忧自己莫测的命运，又或许成为驱魔人协会的这段时间感染了它——当陆离听见“什么东西昂贵又一文不值，珍贵又毫无用处，人人想要它却人人厌恶它的存在，让地基化为建筑，让沙滩化为防波提，让人们重复着每一天？”的谜语突兀响起，他回答道：

&esp;&esp;“先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