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女学的入学考试让圆姐儿还一阵的担心,可真轮到的时候,反而放松了下来。
入学考试的考官是一个瞧着三四十岁的男人,瞧着很是儒雅温和。
“姑娘叫什么名字?”
那男人看看圆姐儿,继而抬手执笔沾墨,开口问道。
“谢圆之。”
“年几何?”
“六岁!”
“可曾识字?”
“跟着兄长学过。”
“都学了什么?”
“千字文,三字经。”
那男人抬头看了看圆姐儿,点了天头,问道
“鸣凤在竹的下一句?”
“鸣凤在竹,白驹食场。”
“信使可覆,器欲难量上一句”
“罔谈彼短,靡恃己长。”
一问一答,顺溜儿的很,千字文是圆姐儿背的朗朗上口的,后头考校了三字经,还有对对子,圆姐儿都能答上,那中年男子这才将一张写好了圆姐儿信息的纸张放在一旁,又接过身边一个同样穿着嫩黄纱裙的女子递过来的木质小牌放在圆姐儿手上说道
“明天上午带着此牌前来报到。”
圆姐儿一愣,抬手看着自己手里的木质牌子,不用写文章,连笔都不用动。。。这就是一件考完了?!
这边圆姐儿结束了,一旁就有初中部女学生引着圆姐儿出去,好让下一个进来。
案桌前是空旷的,只每一个先生前面都坐着一个应考的学生,排着的队伍隔着十米左右的距离,轮着一个就一个往前走,兴许每一个人的题目都是随机的,倒是也不怕有人出去告知。
圆姐儿被穿着嫩黄纱裙的学生领着走出外面,一直等候的谢大郎一行人上前就问道
“咋样了?都考什么了?考官说了什么?”
圆姐儿笑盈盈的将手里的小木牌举起来,说道
“给考试的是一个瞅着还很年轻很儒雅的先生,他只问了几个问题,就把这个给我了。”
说着,圆姐儿又是几分得意。
“我就说没什么问题,咱们家妞妞可比别家的就要聪慧许多!”
这队伍排的着实长的很,即便早早就来了,可轮到这会儿午食都要错过了。一家人只得先出学院去把午食解决了。
“那个先生脾气可好了,还冲我笑呢,只问了我千字文,三字经和对对子的问题,我一下就答出来了!”
“是是是,你最厉害。只是这女学怎的还有如今年轻的先生?”
面对圆姐儿得意洋洋的炫耀,赵氏很是配合,只是想到给圆姐儿面试的先生,不由皱眉。
虽说当朝风气还算开放,不少姑娘还会上街,更没有不能抛头露面的说法,只是这也是在平民百姓,商贾人家而言,不少世家大族,有些底蕴的,那都是规矩大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