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将相王侯,高门大户;有的只是青烟鸟鸣乡野生活和扯不完的嘴皮子。
————————————
梅画的耳边冲刺着尖锐刻薄地嗓音,好像有很多人在喊叫,吵的他头昏脑涨,像无数银针猛扎他的头皮,嘈杂的环境另他心里骤然升起一股怒火,好好的睡个觉都不让人心静,打开嗓子怒气从胸腔爆出,
“都他妈给我闭嘴!”
……
……
世界清静了,可因为这一声吼也把他自己吓醒了,这是谁的声?怎么软绵绵的?肯定不是自己的,难道自己还没喊出来就有人代替他了?
努力的睁开昏沉沉的眼睛,眯了眯,定了定,闭上,又睁开,我草!这tm哪啊!
感觉到身边有人,僵硬地转转头,双眼睁大……心里一顿我草……
只见——
两个男人,一大一小,穿着古装,长发过肩,脑袋顶还顶着个疙瘩,这是。。。。是谁没经过我本人的同意就把我抓来演戏的?!
而且这俩人也太丑了吧?这是跟我搭戏的?就在他心里自问自答之际,对面的人就出声了,声调高八度,双手掐腰,咬牙切齿,语气愤愤地瞪着床上一脸迷茫的人,
“梅画,你现在不是什么少爷了,你嫁给我们阿奇,就要好好的过日子,这可是官配,你想反悔都没门。你也甭想那也没用的了,要真是聪明的人就老老实实干家务收拾院子,不然,我这个做哥哥的可不会像阿奇一样宠着你,护着你。”说完就翻了一个白眼,好像看了什么气人的东西似得,心口上下起伏。
艾美没想到平时蔫蔫不说话的梅画还竟然敢吼他,真是气死他了,自从他配给阿奇之后,饭不做,碗不洗,家里的活里里外外都是阿奇一个人操持,把他娶来有什么用?可这是官配,他们也改变不了,但自己一直就劝阿奇,不要惯着他,不要宠着他,阿奇还不听,明面上答应,过后还那样,现在可好,人寻死腻活的,还撞墙,本来家里就不宽裕,现在还要给他花钱看病,让他怎么能不生气。自己虽然嫁出去了,可就这么一个弟弟,怎么能不心疼!
“等等!”梅画打断他,手指压压太阳穴,他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你们也敬业点,专业点,让我演什么?提前告诉我?剧本拿来,大爷我今天也串上一回”一上来就噼里啪啦的一顿说,我知道怎么接啊我,难道还让我演植物人不成,不过就算演古装这环境也太次了。
撇撇嘴,不知道谁给他弄来的,等他演完这出一定找回来,别以为他是好欺负的,就算碍着你眼了也不能不遵循当事人的意见就给他安排工作啊!不过自己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身上装着变音器?这样想着就在身上前后摸摸,一摸不要紧,吓住了,这是谁啊?!
“嗯?”艾美愣了,这说什么呢,演什么?本来还想继续训斥的,可是看梅画呆愣的样子,心里又软了下来,这些日子他一直蔫蔫的,没精打采,脸上无光,毫无生气,今天突然间生龙活虎了,眼神透亮,难道是撞一下,回过味了?
艾美叹口气,走两步坐到床边,拉过梅画柔软的小手,肌肤光滑,白瓷一样的细腻,让他去做地里的活确实委屈他了,可是两人成了婚就不能全交给他弟弟做,夫夫之间相互扶持才能过好日子,
“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是你是官配的,这你可怨不得我们,你嫁给我弟弟,他可曾亏待过你?我们虽然没有山珍海味大鱼大肉,可是从来没让你饿肚子”艾美抬起手摸摸他的黑如墨的长发,
“我希望你能好好的阿奇在一起,感情现在没有,过着过着不就有了。阿奇很善良,他会对你好的,你嫁给他是你的福气,如果给你官配一个糟老头子,或者是一个赌鬼,那你还活不活了?”
梅画方才已经摸着这个身体就被吓倒了,现在又听了这个人的一番话,心里顿时如惊涛骇浪一般,这时他才发现屋里根本没有任何摄像器材,连穿场服的工作人员都没有,梅画心里一片冰凉,他用发着童音的嗓子问艾美,
“什么情况?你给我说说?我怎么全忘了?”不管是演戏也好还是现实什么的也好,他想知道自己的处境,到底身处何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艾美皱眉,不会撞傻了吧,忘了事了?失忆了?装的?可看着也不像,艾美收回心神,点点头,失忆也好,这样他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就会全心全意的跟阿奇过日子了。
艾美理理思绪,就慢慢的讲了起来,
“这里是大雪朝,现在是雪历七十八年,你今年十四岁,是官配给我们阿奇的夫郞,你们成婚刚刚一个月,你没有家人了,以后我们就是你的亲人……”
而梅画在全部听完之后,他只剩下张着嘴了,双眼无聚焦。脑中思绪翻滚,突然得出一个结论——穿越?还是魂穿?那原来的我呢,这个身体的灵魂呢?互换了么?老天不是玩我呢吧,而且哥们你也太好运了,直接穿到千年以后,我却要苦逼的在这受罪,而且这里没有女人,谁生孩子?当然是承受一方了,而不幸的是他就是生孩子一方。这tm的,开什么玩笑!!
“行了,我也不多说了,你就踏踏实实的在这,等你们攒攒钱,我也帮衬一下,明年就盖个新房子,你再生个大胖儿子,多好的小日子啊,别不知足,好了,我家里还得赶回去,有什么事去找我”艾美说完就拍拍梅画的头,领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看不出是男孩女孩,不对,是男孩还是男子的小孩走了,这里男人还是男人,而充当女人角色的一方叫男子。
梅画坐在床上使劲用手搓搓脸,这是真的啊!还能回去么?要不然再撞一下,可是额头上已经一个大包了,狠狠心,不管了,只要能回去就是满头是包又如何?反正等他回去了身体也就不是他的了。
看着泥土铸成的墙,闭上眼睛撞了上去,真疼啊,黑暗中眼里都金花,竟然没晕,梅画心里不服气了,握拳,接着撞,接连几次,头皮已经擦出了血,大包小包的鼓了起来。
梅画颓废的坐在地上,回不去了么,可到底是为什么啊,他很想大喊,感觉憋屈,他想起来了,他不过就是离开那个家,不想呆在那个受尽眼色的家里,走到大门口被地上的石头绊倒了,怎么就能到这里来!
不清楚坐了多久,直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急切而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