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市。
某幢别墅内部,一个中年男人死死握着电话,竟然已经泪流满面。中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让这个在临安重新东山再起的男人开始失去理智。
在他旁边,陪他的几个手下全部噤若寒暄,面面相觑,不敢多说一句。
杨家文呼吸急促,咬牙的声音异常清晰,他轻声说了句我知道了,直接挂掉电话,
别墅内一片死寂,杨家文的几个心腹手下全部小心翼翼的盯着老大,默不作声,等待吩咐。
杨家文闭上眼睛,靠在椅上,一直沉默了大概五分钟,才猛然睁开眼,往日的深沉已经彻底不见,整个眼眶都被一片血红代替,他坐在躺椅上面,猛然将手机也摔在地上,眼神凌厉而怨毒,低吼道:“你们立即挑选人手,给我凑足一百个好手,不用任何保留,一个小时之内都赶过来,我们一起走,天亮必须到达杭城!”
三个心腹手下条件反射一般站起来,冲出别墅大门。
他们又不是傻子,一通电话,早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少爷死了。
陈炎枫开车离开作案现场,杀哥和陈晓欧都已经撤退。没有遭到任何为难,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一切安好。
拿出手机给杀哥打电话。
陈炎枫松了口气,跳动的近乎狂乱的心脏稍稍安稳下来,轻声道:“先回家,买些啤酒,我们哥几个庆祝一下。”
杀哥声音兴奋,光听语气,就能察觉出他浑身的猥琐鲜血正在沸腾。一个劲夸赞这事做得漂亮,堪称绝杀。并且最高明的是神不知鬼不觉,陈炎枫乐呵呵一点都不谦虚。杀哥大拍马屁,而他就一股脑照单全收,配合默契。
杨家文站在窗前,看着夏日夜色的风景,脸色却阴沉的似乎能滴下水来。
他在高层有人脉,在警方有内线,这些都是他用无数的金钱砸出来的。从各方面汇聚过来的消息告诉他,儿子在杭城没有多少仇人。要说有,那也是几天前在烈焰酒吧。
段老七。。。
杨家文拿出手机拨打号码。
向来都沉稳毒辣的杨家文嗓音沙哑,低吼道:“是谁?段老七,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告诉我,是谁?”
段德海拿着电话,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淡淡说了一句:“杭城最近多了个很优秀的年轻人,做人办事,都不是一般的干净利落啊。”
段德海所在的公寓内。
段德海将电话扔在一旁,对身后的人淡淡道:“你去跟刀疤打个电话,要几个好手,杨家文肯定不会继续忍着,那正好,等他们动手的时候,把这几个好手给他安插进去,我们坐山观虎斗就是了。”
“陈炎枫还是太嫩了点,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警方没办法就完了?他要混得是黑道,这条道,什么时候讲过法律和证据了?”
段德海感慨了一句,继续研究书架上面的花瓶,淡淡道:“你去跟刀疤交涉一下,就说是我说的。”
身后之人径直离开。
紫苑阁。
陈炎枫凌晨一点回到家,杀哥和陈晓欧已经准备好了小菜和啤酒等着他。
杀哥看着回来的陈炎枫,一脸的兴奋。
“枫哥,你和那块石头都是什么兵种啊?忒牛逼了,还让不让人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