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尉们眼红的看着吴兰雷铜,很是恨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出城迎战,否则现在…其中的千般心思,感慨打卷,这里难以言表。吴大胖子把众将的目光神色放在眼里,喜在心里,他要的就是这千金买马骨的效果。
闪闪分界线
赵韪军中军大帐,医者进进出出。一个平庸长相的军士偷偷往大帐内看了两眼,然后便溜走了,当然他没有注意有个尾巴正在悄悄的跟着他。
“义父”阿四让所有人退下后,把赵韪从床榻上扶起。赵韪此时神色哪有先前吐血的样子,他喝着米粥淡淡笑道,“四儿,那奸细已经把消息递出去了?”
“义父明见”阿四满脸喜色。赵韪闻言把手里的碗筷放了下来,满意的点了点头“四儿,你可知义父为何而喜?”
为何而喜?难道不是为这鱼饵之计的成功实施?阿四闻言心里直观的想到了此问。当下他也想不出其他原因便把直观的疑问道了出来。赵韪闻言哈哈大笑道“当然不是为了鱼饵之计的成功实施!”
“那孩儿敢问义父到底为何而喜呢?”阿四皱了皱眉,抱拳道。看着自己义子虚心求教的样子,赵韪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淡淡道“不为他耳,只为申氏兄弟!”
阿四闻言心中一跳,申氏兄弟?那不就是今日战死的满山绿申耽,一抹红申仪兄弟吗?二人战死,义父应该悲痛啊,怎么现下说为他而喜?
仿佛看出自家义子的一头雾水,赵韪博云见月道“上庸城对我们来说,最大的祸患是什么?”阿四见闻,眉头皱了皱,想了许久,上庸城最大的祸患?“啊!孩儿明白了,上庸城最大的祸患就是把持此城近百年的申氏世家,而如今,申氏最有希望的嫡子兄弟相继战死,那岂不是意味着…”说到这里,他把目光投到义父脸上。
“哈哈”赵韪闻言畅快的仰天大笑,接着目光一转,对着阿四道“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吧?”阿四闻言一个激灵,他知道义父这是要他安排心腹之士乘着这个时机拿下上庸城,当下面容一肃,抱拳道“孩儿谨从义父指令”。
看着阿四离开的背影,赵韪整理整理衣冠,对着账外喝道“老九进来”。
一个长相阴冷气质的将领鬼里鬼气的走入大帐。赵韪摆了摆手直接进入话题道“老九这次申氏兄弟的事,你做的不错,当奖!自今日起,你就遥领绵竹县令”。
那老九赫然是十三太保之一郝老九,现下的中军大帐守护校尉。郝老九闻言虽然疑惑,那绵竹县令不是刘璋的心腹孟达在做吗?怎么却命令自己为绵竹县令,他虽然不明所以,但也没有任何犹豫抱拳下跪道“多谢主公提拔”。
“嗯,你下去吧”赵韪见郝老九似有疑惑的样子,当下也不点破。郝老九闻言诺诺而退。此刻中军大帐只剩下赵韪一人了,他抬起头望着帐幕,一动不动,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此刻辽阔的成都平原上,美的让人心醉。
吴大胖子做好全军动员后,把严颜叫在一边又多嘱咐了几句。严颜皱了皱眉,点头应诺。“真是期待今夜的大战啊!”吴大胖子伸了个懒腰,躺在城墙上,看着蓝天白云。
夜色浓漫,转眼进入前半夜十分。赵韪大营里此刻静悄悄的。
一个魁梧将军率领着一部人马,衔枚疾走往赵韪大营方向前进,暗箭杀死守卫,倒钩拉到栅栏,这一切并没有惊动赵韪大营的军士。魁梧大将见状抡起大刀向身后众军喝道“建功立业就在此时,杀啊!”言罢一马当先。
众军冲进大营,居然没有遇到太多抵抗,连续烧了几十个帐篷,居然一个兵丁而没有,马上大将顿感不好,连喝中计也!急忙吆喝众军撤退。
不过进时容易去时难,只见三面火把大作把自己一军死死的围在了中央。魁梧大将顾不得许多,率领精兵想要杀开一条血路来,就在这时当面一将大喝道“高沛狗贼哪里走?”
那魁梧大将正是演义中被庞统誉为刘璋手下的两大名将之一,人称小牤牛高沛。高沛与杨怀并称巴蜀名将,只是不知与袁绍手下河北名将颜良文丑是否有的一比,此乃后话。
高沛在火把映照下,隐隐看清那将是谁,那将正是自己老熟人,赵韪军中第一悍将庞乐。想当年自己与这庞乐都是老主刘焉手下的都尉,后来由于某种原因自己留在了成都而庞乐则被调到了中郎将赵韪手下。一晃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
这两人见面现下是敌我战线,容不得多语,提刀就在马上大战起来。就在两人厮杀的难见分晓的时候,赵韪的后军突然大乱,领首的两名大将齐声大喝道“高将军勿慌,吴兰雷铜来也!”
高沛一听主公的后手援军来了,顿时士气大作,抡起的大刀杀的更卖力了。庞乐此时是有苦说不出,当他看到劫营之将是高沛时,心下就凉了一半,他深知自己要是和高沛单挑起来根本干不过高沛。自己厮杀以狠著称,在这小牤牛面前又算的了什么!
小牤牛,小牤牛,初生牛犊不怕虎!这高沛要是打起来就是个疯子,完全不要命!
庞乐抡起大刀和高沛厮杀的时候,吴兰和雷铜厮杀出一条道路来引领高沛部往回撤,高沛见状一刀狠劈,找到间隙,打马调头就往回跑。庞乐见状不敢狠逼,只是一个劲的厮杀周围士卒。
“哈哈,居然来了,还想走吗?”突然一圈更长龙的火把自外围亮起,三将相视一眼,把目光投向那高声处。那人被众将簇拥着,高沛眼睛一眯识得那人,当下骂道“赵韪狗贼,先主对你不薄,你安敢反叛?”
赵韪哈哈一笑,并没有过多解释,而是劝降道“高沛,念你我当年同僚一场,只要你投降,韪定然立即封你为偏将。”
“偏将!?哈哈,赵韪啊赵韪,你这狗贼是失心疯了吗?你一个区区中郎将居然大言不惭的封我为偏将”闻言,高沛显然被气的不轻。
“居然这样,那你就别怪韪无情了!实话告诉你们,你们这次已中了我的瓮中捉鳖之计,想逃是不可能了!”赵韪大马金刀,杀意肆然。
“哈哈,逃,老子为什么要逃?”高沛,吴兰和雷铜相视一笑,视包围自己的赵韪大军于无物。赵韪见三人肆无忌惮的样子,眉头直跳,难道这两部人马还有其他凭借不成。不管了,先灭掉这两部再说。想通此处,他金刀一挥,众军就要开始绞杀起来。
就在这时,突然一处,火光大作萦绕天际。赵韪登高一看,心中哇凉。他仙人板板的,自家的紧剩存的粮草存储之地,居然又起了大火。显然是被吴大胖子派出的大军给烧了,当下他愤怒的直喝众军全力绞杀高沛,吴兰与雷铜部。
赵韪此刻心火直冒,没有了粮草,他的大军吃什么,喝什么?他现在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自己义子阿四的那一部精锐人马上,希望…想到此处,赵韪把目光放在了威严的成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