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州连训斥的话都不想再说:
“云良娣到锡城数日,我明知她在城主府,也不曾让你去见她,难道你还不知我是何用意?”
云良娣怀着二皇子唯一的子嗣,的确贵重。
但也就仅此了。
她背后无权无势,没了二皇子,她什么都不是。
一旦此次二皇子行事失败,她腹中的子嗣都未必能保住。
哪怕二皇子真的得势,但云良娣早就惹了二皇子妃的眼,他难道要为了一个妾室去得罪皇子妃?
云良娣一行,只要确保她安然无恙即可,根本不必多给脸面。
陈氏被说得无地自容,她擦了两把眼泪,愧疚难安:
“老爷,那现在怎么办?”
她慌乱道:“我再去求侯夫人,只要她能消气,不连累老爷,我什么都愿意做!”
陈耀州拦住了她,颓废道:
“此事怪我,怪我未曾和你说明白。”
夫人纵有千万不好,却也一心一意为他考虑,陈耀州不怀疑夫人话中的真实性。
陈耀州沉下神色:“明日,你送礼上门,将礼数尽到,若侯夫人不见你,就罢了。”
陈氏扭过头,眼泪掉下来:
“是我拖累了老爷。”
陈耀州握住她的手:“多说无益,也是我命该如此。”
等翌日陈氏送礼上门时,苏韶棠没见她,陈氏谨记着老爷的话,久等不到侯夫人见她,就真的打道回府了。
得了消息后,络秋撇了撇嘴,小声嘀咕:
“一点诚意都没有。”
苏韶棠:“她也知道我不会见她,再等下来不过是浪费时间。”
倒也难得聪明了一次。
络秋不再提陈氏,将刚得到的消息告诉夫人:
“奴婢听松箐说,今日一早那位从城主府离开了,也是,昨日出了那么的糗,她恐怕也没脸继续住在城主府。”
城主府也就住了个云安然。
苏韶棠意外:“她去哪儿了?”
“邱县。”
苏韶棠了然,知道云安然是要回她舅舅家。
她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很快抛在脑后。
但等两日后,再听到云安然消息,顿时让苏韶棠一口茶水险些喷了出来:
“她小产了?!”
沈玉案将她茶杯拿下,替她擦了擦嘴角,摇头:“你这么惊讶作甚?”